自己的亲孙子?”
“玉不琢不成器,种树歪了就要及早矫正,种菜,本来就是要除虫除草的。”
言下之意很简单,在他看来,温言初就是那些害虫那些杂草。
如果说程昱宽说这些话是想达到些什么效果的话,那么他的确已经达到了,温言初心里头的坚持和防御已经开始动摇松动土崩瓦解。
程昱宽似笑非笑地看着温言初,他化攻为守,现在语气无比的平缓和气,“小丫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是要拿了钱走人,还是要去死?”
这种问题,似乎……答案已经很是明显了。
心中的情绪就这么沿着眼眶中的液体不断滴落滴落,温言初的双眼通红,手指已经把自己的手背都掐出了血来。
“我知道了……我……我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办的。”温言初嘴唇嗫嚅着,抖抖索索地说出了这一句,音量非常非常小,但是因为此刻场面安静,倒也听得清楚。
姜淮在旁边都有些不太忍心了,只觉得这姑娘被逼得也太惨了,姜淮这才意识到,这个圈子里有多恐怖,听了程昱宽口中说的那些可怕的事情,七年前死在他策划中的女人……
姜淮有些于心不忍,不去看温言初的脸。
她的脸色苍白到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但是程昱宽却是没有丝毫心软,“我可不会等你太久,四天,够吗?”
四天……自己和程柯之间,就只剩四天了么?
好短……短到自己哪怕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不舍……就这样,要和他分开了么?
就因为眼前这个老头?
忽然之间,温言初觉得自己好恨……真的好恨,她抬着通红的眸子看向了程昱宽。
“不够。”嗓子很是嘶哑,吐出两个字来,那声音姜淮在一旁听着都觉得下一秒她会不会直接就吐出一口血来。
“五天。没有更多了,就五天,五天之后如果你还不能和程柯顺利离婚……”程昱宽冷冷笑了一下,“那就最好给自己买个意外保险。”
……
从程家宅子出来的时候,温言初觉得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刚迈出这个华丽到让人炫目却是冰冷得让人发冷的建筑物时,温言初就觉得自己失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甚至……连站都站不稳了。
脚步猛地一个踉跄,姜淮赶紧伸手扶了她一把,“你……你还好吧?”
姜淮被程昱宽命令去关注她办好和程柯的离婚手续,所以也就跟着她一起出来打算送她回去。看到温言初这样,姜淮皱眉问了她一句,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温言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神智一样,姜淮赶紧两只手扶着她,只感觉她像是整个人垮了一样坍塌了下来,身体抖得像是筛糠一样。
“我不好。”温言初轻轻摇了摇头,“你……能别跟着我么?我不需要监视,我不会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