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婵只迟疑了片刻,就直接问了,“陆程柯……究竟是什么人?他和言初这么仓促地就领证结婚了,可是那丫头根本都还不了解他,他究竟是什么人?”
问出来左婵才意识到自己多愚蠢,问得这么直接,程柯和他的关系她也是看到了的,他又能够老实回答些什么?自己明明应该旁敲侧击才对的。
可是绍华的话却是让她出乎意料,没有丝毫迟疑,他直接就答了,“程柯,他情况比较复杂,现在算是处于一个低谷期吧。”
绍华想了想,觉得这样的解释似乎还不够明确,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理解成为家道中落,人生低谷期。”
家道中落?若是其他几个好友在场,听到这话恐怕会拍桌大笑,谁不知道程家如日中天?家道中落又是哪门子的解释?
但绍华目前觉得这样比较确切……
“那他对言初……不是玩玩而已吧?”左婵认真地问了一句。
绍华在那头轻轻笑了笑,“他像喜欢玩的样子么?”
别说,还真不像!沉稳内敛的,话又不算多,爱玩的男人不都是油腔滑调的满嘴的话以示存在感?
左婵有些放下心来,而绍华已经接下去说了,“放心吧,程柯这个人,不是什么乱来的人,既然他和她结婚了,就绝对不会对她不好。”
“倒是你,小助理。你似乎,没有当律师啊。”绍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对着电话那头的左婵这么问了一句。
“嗯……专业不对口,毕业的时候就业压力又太大。”左婵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其实心里头有些许小小的雀跃,毕竟一个自己都有些记忆模糊了的人,竟是还记得自己,那种感觉还是不错的。
“小助理,你那颗热爱法律的心呢,被你自己拗断了么?”绍华的声音里头有着些许笑意,“要是还没拗断,我事务所倒是有个法务助理的位置空着。”
如果易承州在场,一定会忍不住为绍华拍手,谁说他是他们几个当中沉稳淡定仅次程柯的?这循序渐进的手段,谁能比拟啊?
左婵觉得自己那颗热爱法律的心有些蠢蠢欲动了,挂了电话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再拨通了一个电话给端凝的时候,声音都高兴了几分,“言初的事情,我有些放心了,那个程柯,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要是程柯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感谢绍华那么轻松就搞定了言初闺蜜对他的怀疑态度,毕竟,那两个中国好闺蜜,相对起温言初的粗神经来说,还是有些棘手的。
温言初倒是乐得程柯车开得稳当,还能够在抵达酒店之前打个小盹,迷迷糊糊地睡着。
程柯侧目就看到她的睡容,唇角微弯,轻轻踏了踏刹车将车速降下来,车子倒是开得更加稳了。
手机就在口袋里头震动了起来,掏出来就看到了上头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了,太阳穴都开始突突地跳,却又不能不接,侧目看了一眼温言初睡得正酣畅,也就接了起来,声音放轻了几分。
那头的女声传了过来,语气中带着高兴,“儿子!你猜猜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