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九浅笑,“这有什么区别吗?”
是的,没区别,墨绝输了就会死,死了就说明输了。
面对墨绝,帝九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情,亦敌亦友吧。
敌,是因为他是鬼王,友,是因为他帮了自己太多。
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出现了,在她需要信任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相信自己,虽然……他或许做过另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但这,不正就是命吗?
上天怎么会选择把一切好的事物都给一个人呢。
所以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墨绝会出事。
“早点歇息。”墨绝却不再多言,起身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望着男人慢吞吞的步伐,帝九的眼神微微轻闪,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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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飞雪刮的毫无头绪,从四面八方吹来,又飘向各处,只留下一层层寒气弥漫在空中。
帝九站在宫廷中最高的殿宇上,俯视着属于她一个人的江山。
嘴里吐出一串长长的白气,她的鼻尖儿被冻的通红,才刚刚过二十的年纪,她的眉目间却多了几分深沉,那是来自阅历的洗礼,与年岁无关。
“不冷吗?”
墨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帝九扭头就见男人腾空飞了上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男人随手把斗篷扔给她,淡淡的说:“你在哪我都能找到。”
帝九一怔,眼波流动:“为什么?”
风雪飘荡在二人之间,也携带着墨绝那清冷的声音:“儿时玩捉迷藏玩的多了,找人最是厉害。”
“噗……”帝九终是忍不住笑了。
听到她的笑声墨绝微微侧眸,眼底掠过一抹遗憾的光,他的手放在袖口里,指腹轻轻摩擦着木雕的脸,似乎在摸着那木人的笑容。
他夸赞:“笑起来很好看。”
帝九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了出去,放眼望去,整个京都里都被一层红色笼罩住了,家家户户门口都贴着对联,灯笼高挂,真真是热闹极了。
“今年除夕我不打算设宴,我想带着孩子去九冗府邸过除夕,你……是不是要回去看一眼?”帝九询问道。
墨绝却是拧眉,疑惑的问:“看谁?”
帝九挑挑眉头:“你一直在帝都,你的那些手下不会有异议吗?除夕了,你这个鬼王怎么着也得回去看看吧。”
她这话倒是把墨绝逗乐了,“我是君,他们是臣,要我回去看他们?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帝九被噎的一个字吐不出来,她负手而立,想了想问道:“鬼军的形成很突然,你是怎么大规模的把他们召集起来的?”
墨绝手掌一挥,把城墙上的雪拂掉,身子倚在城墙上,笑道:“你这算不算窥探敌军的机密?”
女人努努嘴,少有的女儿家的娇羞态,“额……算吗?应该不算吧。”
他低声笑了起来,敛眸说道:“也没怎么做,就是非常强硬的举动,不俯首称臣那就去死,他们自然而然就听话了。”
“九儿,有些时候有些事,不能拿感情与世俗的礼节来衡量,太过感情用事,只能让自己率先坠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