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他和邢冷的关系比较好,又或者说他们是好朋友。若不是因为他的原因,邢冷才不愿意呆在相府之中。
如今,邢冷居然为墨云锦说话,云殊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为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邢冷感觉她额头上的温度终于降下去不少,这才把手中的锦帕放在水里,然后开了一张药单,“就让管家去抓药吧,这药也得管家看着熬。”
云殊略有错愕,他很清楚邢冷这一句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是这府里有人要害墨云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身侧的邢冷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冷哼了一声,“何况她可是你的夫人,要管家帮忙抓药熬药还有不妥?”
今日里的邢冷似乎格外的尖锐。
云殊心里奇怪,却没有多问,很快就叫来了管家,并且把邢冷所说的话都告诉了管家。
管家虽然觉得奇怪,倒是没有说些什么。
管家离开,已经完成任务的邢冷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外室坐了下来。
云殊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邢冷了:“你……”怎么还没走?
按照往日邢冷的做法,一定会直接离开的,哪像今日,非但没走还留了下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坐在外室的邢冷似乎有些烦躁,他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抬头看着面前的云殊,眼中泛着一丝丝不明情绪。
“大人,果真不记得了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从邢冷的嘴中说出,却是让云殊摸不着头脑。
不记得了?
他该记得什么?
大概是看到了云殊的表现,邢冷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淡淡地摇了摇头,好像把这一页揭过去了一般。
云殊心有疑惑,正要询问邢冷话中的意思时,内室却传来了一声声的咳嗽声,似乎还在刻意的掩饰。
只是下意识的,云殊便站了起来。
“娶了她你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有些事情也不要只看表面。”身后,传来了邢冷不冷不淡的声音。
云殊顿在原地,他微微转身,有些不明邢冷的变化,“你在替她不平?”
“为什么?”
云殊是真的不明白,他比谁都了解邢冷,因为两个人是好友。但今日邢冷的所作所为都透露着一种怪异。
“……以后你就知道了。”邢冷沉寂了一会,终究没再继续说下去。
再抬头看着面前的云殊,他有些不明,“你不是要去看她吗?”
为什么又停在这里。
知道他不想多说,云殊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能点了点头,转身进入内室。
身后,邢冷长长的叹息一声,夹杂着无奈。
内室。
已经醒过来的墨云锦脑袋依旧有些昏涨,喉咙间的干涩直让她不停地咳嗽出声,连带着咳嗽声都是沙哑的。
瞧着一旁的桌面上有一杯水,墨云锦默默地移动着自己浑身无力的身子,伸长了手试图把水杯拿到手里。
然而,她的手才刚刚接触到水杯,身下却是一个趔趄,水杯连带着人都直接摔在地面上。
啪!
砰!
由于水杯率先摔到地上,等墨云锦摔下来时胳膊正好压在了那些玻璃碎渣时,她顿时闷哼出声。
刚从外面走进来的云殊听到那一个声音,顿时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撩起珠帘时看到她趴在地上,心中一钝。
“怎么这么不小心?”云殊显然很不悦,他连忙上前要把墨云锦扶起来。
虽然没想到进来的人是他,不过一个错愕后,当他的手伸上来时,墨云锦直接把他的手拍掉,“不,不用你。”
很沙哑,却也很决绝。
趁着他呆愣的时候,墨云锦勉强地扶着床边站了起来,她的袖子都被鲜血染红,也只是皱皱眉头,倒是什么都没说。
云殊方才还有些怜惜,被她拒绝又见她这一副清淡的模样,突然就有些生气。
“邢冷!”
只是一句话,邢冷很快就从外室走了进来。瞧着床边墨云锦的憔悴模样,他皱着眉头,“还真是跟以前一样倔。”
以前?
不说云殊了,哪怕是坐在床边的墨云锦也有些怔。
这个人,认识她吗?
只是没等墨云锦问个明白,邢冷已经开始给她处理胳膊上的伤口。
“你出去,我来。”就在邢冷要处理上药的时候,一侧的云殊突然开口。
这让邢冷和墨云锦都有些怔,心里的想法倒是十分一致:这厮该不会脑子有毛病了吧。
邢冷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云殊既然开口了他也没有拒绝的道理,索性把手中的东西都推到云殊的手里。
倒是身侧的墨云锦,淡淡地说一句,“不用了,我自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