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耳边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五人回头一瞧,却是几个凶神恶煞的官差。
洛晚昔撇撇嘴,示意李宋洋去解决。
不过见到官差来了,那三个亲随倒是松了口气,立刻就来了精神,围了过去就叽叽喳喳的说了一气。
“一个一个来!”为首的官差不耐烦的吼着。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还是决定由那个领头的人开口。
那领头的人考虑了一下才慎重的开口:“大人,我们表少爷刚刚说了,这女子就是害他四肢残废的元凶,所以我们便想要来质问一番。”
“切,质问?你们把门都踹开了,那还是质问的态度?”洛晚昔撇嘴,一脸的鄙夷,“你们那是准备行凶!”
“有这回事?”那个官员皱了皱眉。
那个小亲随也有些窘迫了:“大人,实在是表少爷吩咐的,小的也只好……”他也觉得自己的表少爷是在是太鲁莽了,他已经不是那个城主的儿子了,现在不过是寄人篱下,却仍旧那么嚣张,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但是小的绝对没有要行凶的意思!”
那个官差不耐烦了:“管你们什么,通通跟我去城主府走一趟!”
洛晚昔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李宋洋:“怎么办?要不要我们打晕他们之后逃跑?”
几个官差立刻拔出了自己的刀。
李宋洋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关系,新任的城主大人明辨黑白,我们一起去一趟就是了。”
洛晚昔撇嘴。
骆东业跟在洛晚昔的身后,在经过方公子的软轿的时候,装作不注意,脚在软轿后的竹撑子上一勾,整个人就扑到了洛晚昔的背上:“哎哟!”
那方公子就比较惨了,被这一勾,整顶软轿就向一边一偏,他就给摔到了地上。
小周走在骆东业的后面,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是故意的,把他拉住了,口里还责怪:“鸣人,你也太不注意了,摔死别人不要紧,你要是哪块磕到了碰到了,青了紫了,大小姐不得心疼死啊!”
见那方公子又在愤恨的嚷嚷,那个领头的官差不耐烦的就是一刀鞘:“闭嘴!”
来的这几个官差几乎都在这万来城干了好几年的了,都认得这方公子,只有这领头的是新城主自己带来的,自然不会对他太客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就往城主府走去。
洛晚昔左手拉着白璃,右手拉着骆东业,一路上倒是左顾右盼,好不自在,丝毫没有作为嫌疑犯的自觉。
不过天早就黑了,这万来城的主干道都是一些正经的商铺,自然不会有什么红灯笼悬挂在外面,倒是有些黑乎乎的。
“对了,宋洋,我们的马车放在那客栈里安全吧?”
“当然。”
“那包间里被弄坏的东西不用我们赔吧?”
“一个杯子,值不了多少钱。”
“那就好。”洛晚昔又想了想,“宋洋,这新城主是什么人啊?”
“大小姐!”小周倒是颇为无奈,“这新城主是这任的榜眼,姓孟,名昭阳,人称昭阳公子。”
洛晚昔立刻兴奋了:“帅么?帅么?”
小周翻了个白眼:“待会就能看到了。”
“切!”洛晚昔也翻了个白眼,“不过为什么身为状元的宋谋栖也不过是去做了监军,为什么他一个榜眼就能做城主?”
“这孟昭阳本来就是三朝元老当今宰相的孙子。传说三岁能识字,七岁能写诗,早就有人推举他了,可是他自己说要先夺个功名。本来他是意在状元的,谁知道斜里杀出个宋谋栖了。”
“啧啧,不过这人也挺清高的。”
城主府还残留着一些烟火气,想来是刚刚散席不久。
“官差大哥,你贵姓啊?”
那领头的官差倒是对洛晚昔比较的和颜悦色,大概是因为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的关系。
“我姓王。”
“王大哥,你们城主今年贵庚啊?”
“我们大人今年二十五了。”
“哟,好生辰!”洛晚昔立刻眉飞色舞,“你家大人可曾娶亲?”
那王姓官差诧异的回头看了洛晚昔一眼:“我家大人虽然未曾娶亲,可是大人早就说过日后他的妻子定是要清秀脱俗,举世无双。小姐你虽然长的也如花似玉,但是配我们大人还是有点差距的。”
洛晚昔的嘴角抽了抽,随即咬牙切齿:“是吗?”
“当然!我家大人说过,这世上,能入得他眼的男子尚少,女子更是寥寥无几。”
“哟,这么说起来你家大人还真是清高的有些高傲了!”洛晚昔在心里嗤了一声,一把拽过李宋洋,“你家大人有我家小二帅么?”
王姓官差看都不看李宋洋一眼:“这位小姐,怎可拿我家大人跟你家小二比?”
洛晚昔撒了手,对着王姓官差的背影就是一挥拳。
城主府的公堂很大,那位年轻的城主已经坐在大堂之上了,正在低头写着什么。
“禀大人,人犯带到!”
“谁是人犯啊!”洛晚昔翻了个白眼。
“王捕头,他们是事主,而非人犯。”公堂上的人抬起头来,悠然一笑。
洛晚昔立刻呆了呆。
孟昭阳有一张很温和的脸。一开始听说他是探花的时候,洛晚昔脑子首先浮现出来的就是宋谋栖的俊美和展归儒的儒雅。
可是孟昭阳跟他们都不一样,他不是赵三公子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美得窒息的面容,也不是骆东扬那种阳刚的坚毅的英俊,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就好像四月的暖阳一样。
“方公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孟昭阳倒是先问了方公子。
方公子一口牙被打落,到现在说话仍是含糊不清,只得由那个亲随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