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群中走了过来,那些围观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让他能直接走到莫笙的面前。
他没有去看地上狼狈得被人当猴戏看的易诗,从头到尾都只看着莫笙。
眼里是在意,是担心,是着急,是愤怒。
这所有的情绪,都只是因为她是莫笙。
还有愧疚,因为让她遭受这些。
明明说过要护她周全的,可还是让她被人围攻。
夜西戎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然后揽着她看向众人,“今日之事,我绝不会就此作罢。”
说完,又对莫笙温柔的说道,“我们走。”
莫笙便跟夜西戎一起走了,路过易诗的时候,她顿了顿。
夜西戎便陪同她一起停下,莫笙说道,“阿蒙,让她叫够,才算数。”
“放心吧莫小姐,我会监督的,绝不会让她少了一声!”阿蒙马上说道。
莫笙这才和夜西戎一起离开。
而易诗,在阿蒙的监督下,爬着走了三圈,叫了三圈,阿蒙才放过了她。
她狼狈的想要逃离,可刚走到门口,就有人对她说道,“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易诗以为是夜西戎的人,害怕的认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可那人并不听她的解释,而是直接将她带走了。
易诗很害怕,因为不知道这黑衣人到底会带自己去哪里,脑子里已经有千万种可能,甚至还联想到了灭口。
她求生欲极强的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是楚先生让我这么做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等黑衣人带她到了地点,她被丢在了地上,还在复述着刚才的话。
“你是说,是楚良让你这么做的?”谭战疑惑的问道。
易诗认清眼前的人,害怕得一缩,“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谭战冷笑起来,“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才想着隐瞒,是不是已经晚了?”
易诗顿时面如死灰,跌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楚愿来了,小跑着过来,见易诗跪在地上,看了看谭战的脸色,便说道,“这事儿,的确是我父亲做的,我也是刚刚得知,你不要生气,我父亲这么做,有他的理由。”
“理由?”谭战冷笑起来,“我只是不懂,他到底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楚愿有些尴尬,“谁知道她真的不是贝飞呢。”
“当初我已做个鉴定,她本就不是贝飞,不然我也不会让她留在我身边,麻烦你们这种事情的时候,动点脑子好吗?”谭战是真有些生气。
当然这生气是因为楚良的轻举妄动,还是其他,他没有去细想。
只是脑子里一直浮现莫笙当时的样子,以及她冷冷扫的一眼。
那一刻,他有些无颜面对。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谭战,他真的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维护她。
可他到底是没有那么做,只能憋着这么一肚子的火,在看着莫笙被夜西戎带走之后,才能对挑起事端的易诗发难。
其实他清楚,就算自己不找易诗,夜西戎或者楚良,都会对易诗下手的。
但他心中的那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便提前这么做了。
楚愿还从未见这么盛怒的谭战,有些战战兢兢,“这并不能全怪我爸,他也是想早点让莫笙退出。”
“你们天真的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退出了?就算她是贝飞,如果南涧力保她呢?夜西戎力保她呢?”谭战冷冷的质问。
楚愿否认,“不可能,她如果是贝飞,南叔叔和西总为什么要力保她?”
“你太天真了。”谭战冷讽着,“南涧既然找了她做南国集团的执行总裁,自然做了一系列的了解,如果对她一无所知,又怎么可能将偌大的南国集团都交给她?”
楚愿脸色一白,有些无力反驳。
而谭战还在继续说着,“还有夜西戎,他现在对莫笙是什么心思,你不清楚?他为了莫笙,连你都拒绝,连你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你以为,他会不管莫笙吗?”
“可我爸说,如果她是贝飞,那贝家之前的那些事,就足以让她翻不了身了……”
谭战失笑起来,“原来你们是打的这个主意,还真是狠毒啊,当年没能将这份罪名安在贝老身上,现在想让贝飞来背是吗?可你们别忘了,当年南涧是怎么力保的贝老,你们能肯定夜西戎现在就不会为了保住莫笙做让你们无法反驳的决定吗?”
谭战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的,是楚愿背后的人,楚良。
楚愿听不懂,只知道谭战说得很严重。
她还想说什么,楚良已经开口,“这个人,交给你处理,以后我考虑周全的。”
说完,楚良便叫楚愿,“小愿,走了,回去。”
“爸……”楚愿还想说什么,但楚良已经冷了脸离开了。
楚愿再不甘心,也只能随同父亲一起离开,将易诗交给谭战去处理,的确比他们自己去处理要好很多。
而且夜西戎已经下令,要彻查此事,他们不出手,反而是一种自我保护。
可楚愿无法忘记夜西戎带走莫笙时,说的那番话,以及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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