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消息的人也开始给你汇款……”李可儿说着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有钱人就是有这么多的怪癖,当然有实力的人赚钱也真是简单。
盲从性,又或者是一种顺大流的情绪。玄齐在错愕后也就化为恍然,华夏的人性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就以这次的事件举例,最初的几个人再次打款,目的也许真的是出于感激。而后面的人打款目的可就不那么单纯,也有感激的,也有无奈的,甚至可能还有攀比的。
华夏人的思维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思维,他们习惯了顺大流,而不喜欢让自己显得可立独行。如果别人都给了,自己不给,是不是显得自己太特殊了别人会怎么看自己?玄总又会怎么看自己,万一以后再有事情去求玄齐,他还会不会出手帮忙?这些可都是很严肃的问题。
正是因为想得太多,思考的太多,所以才会形成现在这个局面。每个人都给了这还真是让玄齐惊诧与无语。
玄齐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后,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玄门正宗的功能越来越像精神上的医院,现在医院收红包的潜规则,近乎变成明面上的东西。他们把这个当成是送红包,也是有情可原的。
“中午来接我,我们一起参加这个宴会,同时从银行中划出四千五百万,我们捐献给灾区。”玄齐说着拉开车门,一步步的走进北清校园。
眼睛水汪汪的李可儿,轻咬着红唇,望着玄齐远去的背影,暗自里嘀咕:“他真的是个大学生吗?”
计算机系显得有些冷清,玄齐走进系主任办公室,邓贤礼抱着个茶杯站在窗前,正在呆呆的出神,忽然听到门声响起,回头一望便看到玄齐。便强打精神笑着说:“什么时候回京城的?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刚刚到。”玄齐随意的说着,原本还轻松的神情,忽然间绷紧,往下把邓贤礼又打量了一遍,全身绿色霉气缠绕的老师,心里可没表面这样轻松。
玄齐不由得诧异问:“邓老师这是怎么了?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听到玄齐这样问,邓贤礼原本强打的精神,立刻萎靡起来,有气无力说:“我被人给坑了,这次被坑惨了”说着差点儿就潸然泪下。
玄齐安抚好邓贤礼的情绪,而后从他絮絮叨叨的叙述中听出整件事情的原委。邓贤礼的老家在西南边区,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很适合人类居住。邓贤礼每年过节都会回家,看一看自己的老母亲,还有留在家里的哥哥与弟弟。
今年也不例外,邓贤礼回到家,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还未来得及过年,老母亲的旧疾发作立刻被送进医院,一查是胃癌,要在癌细胞未扩散前手术,手术费二十万。
哥哥弟弟的经济条件都不好,治疗费全都压在邓贤礼的肩上,邓贤礼没二话拿出多年的积蓄十三万,又问同事朋友借了一些,凑了二十万,交给了邓贤庄,让他给母亲做手术。
问题就出现在邓贤礼的哥哥,邓贤庄的身上。在农村娱乐条件少,农忙之后可玩的东西更少,邓贤庄平日里没事喜欢跟人打打牌,久而久之就染上赌博的恶习,越玩越大,越陷越深,越不可自拔。
拿到二十万的现金后,邓贤庄并没有去医院,而是走进地下赌场,四个小时过后,踌躇满志的邓贤庄魂飞魄丧。兜里比脸上还于净,一步步的挪出地下赌场。
当邓贤礼听到这个消息后,活生生的气晕了过去,这可是给老母亲救命的钱啊而邓贤庄一声声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翻本,赢……”
医院里还等着钱救命,邓贤礼没工夫跟邓贤庄纠缠,直接从计算机系先挪用公款二十万,救了老母亲的命再说。
谁知道屋漏偏逢连夜雨,手术是做了,但效果并不好,每个月还需要不菲的费用恢复治疗,在这种情况下邓贤礼只能够继续挪用。
接二连三的伸手之后,数目从二十万增加到三十五万,现在老母亲的命是保住了,但窟窿也大起来了。一开学上面就要查账,面对这样的情况,邓贤礼无能为力。刚才他抱着茶杯站在窗边,脑袋中闪着一个念头,如果人死了,这帐能不能赖掉?
刚才心神一松,被玄齐说穿后,邓贤礼索性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