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场查呢,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痕迹。”
温竹青问道:“宅子怎么样?”
“正房院的内宅烧没了,外面从荷花池开始,倒是都没事。其他的房院也没事。”
温竹青一听皱眉,道:“内宅烧没有了?那么大的内宅……起火的地方是哪里?内宅这段时间都在修葺,根本不能住人,就算是在那边值守的也是住在外面,没有点蜡烛怎么会烧起来?那么大的地方一下全都烧没有了,这也太奇怪了吧?”
果然,齐瞻也知道她会很快发现不对劲的。
所以也没想着要瞒着她,想了想道:“现场看到的情况,确实是有疑点,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放火。”
温竹青正好也有这方面的怀疑,就道:“如果是有人放火……那会是谁?那个宅子白放在那里几年了都没事,咱们一旦修葺起来了就走水了?是竹风成亲要住的宅子,偏那么巧,刚推了宁远县主所谓的议亲,竹风的宅子就着火了?”
温竹青和齐瞻都是聪明人,就算是有人想把事情做的不那么明显,或者还想遮掩遮掩,但只要是从头捋一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别人以为齐家生意做的那么大,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对手,生意场上牵扯的都是钱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会觉着像齐家这样的生意人,总会有一些恨他们入骨,随时准备找机会杀人放火的。
会这样想的人,显然是对生意一窍不通的,起码对咸阳长安两地生意场一窍不通。
齐家的生意好,是因为他们做的生意别人没有能做的。齐家原本老三样,茗齐香、浣齐纱、釉齐炫,这都是做了多年的,市场份额已经稳定了,没有人会因为已经稳定了十几年的市场而突然做出如此过分的举动。
船务生意,在咸阳长安两地齐家是独一份,不是别人不想做,是没有那个实力。齐家也没拦着谁不让做船务生意,主要是船务需要投入的资金大,加上西北不靠海,离得远,要做船务生意更是难上加难,目前没人在这方面跟齐家竞争。
没有竞争,自然就谈不上谁会为了这个杀人放火。
至于去年才开始的丝织生意,唯独这一行生意开始的时候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且因为这边的丝织业开始,甚至朝廷都拿了一大批的贪官污吏。
但是,丝织生意齐家负责的是齐麓,跟着齐麓忙这个生意的是袁超。如果有人是因为这个报复,完全不可能去烧掉不相干的王竹风的宅子。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宁远县主不满温竹青拒绝了她提的亲事,知道竹风修葺的王家宅子是给他自己成亲准备的,于是派人烧掉,一来警告,二来泄愤,三来……
至于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暂时温竹青和齐瞻都想不到。
温竹青道:“如果是宁远县主要警告我,那就来事了。我原本不想知道她们背地里都有什么人,都在捣鼓什么事,原本想离得远远的不相干就好了,可既然她们非要拉上我,我就真的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