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是很舒服,忙道:“哎呦,崔妈妈快别和他说了,如今还有什么如星花茶啊?牌子已经砸了!以后您来我们家买就行,他们家有的我们家都有……”
原本那个崔妈妈抱怨的时候,廖安只能陪笑着听,虽然听见说东家糊涂的时候,觉着有点刺耳,不过到底是客人至上,他也没说什么。
但是听到那个伙计的话,实在有点生气,便道:“谁家的茶叶什么品质,正经喝茶的人知道。”
他是掌柜的,到底是希望自家的茶叶生意不要受影响,因此对那个崔妈妈又道:“崔妈妈,等疫情过去了,我们会把铺子从里到外好好擦拭消毒的,您尽管放心。”
崔妈妈摇头:“不放心,现在谁还放心?说实在话,我来隔壁买都不放心……”说着,担忧的看了看庞家花茶的铺子。
跟着廖安一起抱脏了的被单褥子出来的还有个伙计,在旁边听了半天了,气不过庞家的伙计一直贬低自家,就接了一句:“崔妈妈您说的是啊,我们家腌臜了,隔壁就干净?”
因为他这句话,那崔妈妈原本迈腿正要进铺子的脚便一下停顿住了。
这一下可把庞家的伙计得罪了,庞家伙计指着这边的伙计叫道:“你小子说什么?!” 这边伙计也不示弱:“你们不贬低别人,谁又会说你们?!你们做你们的生意,我们救我们的人,谁也不碍着谁的事!偏有你们这样落井下石的东西,这些天满口腌臜腌臜的,一个劲的坏我们的名声,
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我们店铺腌臜了,你们隔壁就干净了?”
廖安呵斥了一句:“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从庞家铺子冲出来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看起来有点乖乖的,声音分明的是个女子,高声对着这边怒道:“你们还有脸说!温竹青开的是茶叶铺子,不是诊堂!要收留病人就把自己住
的院子腾出来收留!凭什么将铺子腾出来收留病人?又不是一般的病,一张嘴就是疫情疫情的,影响了整个一条街的生意,她知道不知道?!这一条街上的生意人多恨她,她自己就没有个数?!” 廖安一听不干了,声音也提高了很多的道:“庞四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官府那么着急,大家能帮忙的帮忙,我们东家做好事将铺子腾出来让病人住,免得都住在街上,怎么还成了错处了?你就是铁石心肠?怎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趁着我们家铺子不做生意了,明目张胆的抢我家老客人,抢生意,我都不说什么了,你怎么就能涎着脸居然还说我们东家做错了?你一个年
岁不大的姑娘,怎么就这么黑心?!” 旁边那个伙计哼道:“她不是黑心,她根本就没有心!抢生意算啥,这几天一直在后院那边骂呢,说我们收留病人了什么什么的,拿木板子恨不能把墙搭到天上去。”说着就道:“庞四爷,你这么嫌弃,当初为什么追着我家的铺子开你的花茶铺子?我家开哪儿你开哪儿,我家卖什么花茶,你也学着卖啥花茶,你要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