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瞻把茶壶提起来,将茶水倒进了茶杯中,烫死碧绿黄莹,叶底细嫩成朵,一股优雅清新的香味已经飘散开了。 “他们不再直接说,叫将我拿去羁押,甚至直接说我就是凶手什么的,这些话不敢直接说了,只是拐弯抹角的催促。而汤大人那边也就装听不懂,不去管他们。”齐瞻将宋窑白瓷茶杯送到了温竹青的嘴
边,笑:“尝一口。”
温竹青白了他一眼:“明知道我想喝茶,还总在我面前泡这种香味浓郁的茶……别馋我了。”
齐瞻就将杯子送到了她的嘴边,笑道:“喝一口没事的。”
纯白的茶碗中色翠略黄的茶汤,还有扑鼻的茶香,温竹青果然没忍住,喝了一口,滋味甘鲜醇和,果然不愧是茶中圣品。
温竹青砸了咂嘴:“真好喝。”
齐瞻好笑了,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将杯子给她:“喝了吧。快接着,茶不能再泡了。”
温竹青只好将茶杯接了过来。齐瞻过去将茶壶中的茶水全都倒出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饮了一口,也点头:“不错不错。”
温竹青道:“汤大人是拖起来了?” 齐瞻想了想,笑道:“原本不想跟你说的,怕你担心。不过也没什么……”说着已经看见温竹青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笑着赶紧道:“其实袁伟早就跟我说了情况了。永定伯府确实是想陷害我,一开始不知
道我这边有圣旨什么的,管家去找汤大人,直接就教汤大人,如何如何的将我陷进去。汤大人当时很聪明,就叫人直接把管家的这番话当成是报案的证词记下来了,并且叫管家签字画押了。”
温竹青惊讶:“教汤大人?” 齐瞻点头:“对呀。跟汤大人说,案情是这样的,我眼红他家的十几匹缂丝料子,买通了姓穆的偷来,在聚仙楼商量分赃,姓穆的和傅鲍出去商量的时候,我又看中了那个卖唱女,欲行不轨,纠缠的时
候把卖唱的女子给推下窗户去了……”
温竹青已经气的冷笑起来了。 齐瞻倒不那么生气,摊手好笑:“就这么说的。汤大人当场就问他,当时在场的人,两个跑了,一个死了,这么清楚明白的过程是谁跟你们说的?那管家就把伯府抬出来,意思就是直接给我定个罪就完
了!哪儿那么多屁事?” 说到这里笑了:“汤大人就说了我有五品顶戴的是,那管家就傻了,问了问情况就赶紧回去禀报去了。大约是因为这个,过了没两天,永定伯府跑这件事的人就换了,换成了另一个人,不过还是个下人。汤大人虽然嘴上谦虚,可永定伯府这样的目中无人,他心里能不生气?又因为海捕那两个人,需要臬司衙门协办,袁大人将那个供词已经拿去了,真要是逼急了,袁伟就拿着那证词去京城找方政,让方
政帮忙。”
温竹青点了点头。虽然有句话说的,民不与官斗。但那也是不主动去招惹,但现在伯府欺负上门,还用这种陷害的手段,那老太太大约是以为她动动手指头,齐家这边就得家破人亡呢! 真是欺人太甚,这样的人真不能惯着,就得跟她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