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亲一下,左看右看,爱的不得了。一边对齐瞻道:“还有昨天你说的,海边案子的
事,那些船员以后也得看紧点,出了海就以为没人管了,可以无法无天了?总想做些犯法的事,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瞻看他喜欢他儿子的样子,好笑的道:“船员我也教训了,那条船明年就不出去了,所有的船员在那边学律法,学规矩。”
说着道:“对了二哥,说起来,明年的丝绸还没着落呢?你这边到底有信没信了?明年四条船,起码也得五万匹丝绸吧?”
齐麓叹了口气,低头在自己儿子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道:“没信呢,今年江南大旱,生丝减产的厉害,皇宫里的贡品还未必供应的上……”说着他看着齐瞻道:“瓷器也有点问题。” 齐瞻一听这可严重了,齐家出海主要就是靠的丝绸和瓷器,其他的货物虽然也有,但到底是陪衬,需要将大船装满的,基本上还是这两样,丝绸出问题了,瓷器也出问题了,这还了得?忙道:“什么问
题?”
“黑釉减产了,因为一种原料出现了问题,那种原料是从橡树树皮上提取的,橡树遭了虫,所以减产。”齐麓道:“这几天我正发愁呢。”
齐瞻皱眉道:“这可怎么办?别的地方不说了,因为案子的事,明年是一定要去一趟壶侗的,那么远的地方,总不能空着船去?我原本还想着,正经装满满一船的丝绸料子过去呢。”
齐麓皱眉道:“我也在想办法,不行就只能到处收货了,别的不敢说,只要我放出去话,必然是有人往这边送的。”
齐瞻道:“不过这样就太张扬了吧?你不是说,宫里头的进贡都未必够,咱们明目张胆的收货,这不是和宫里抢?太嚣张了吧?”
齐麓点头:“正是因为有这个问题,所以我才发愁。不然以咱们齐家的名声,齐家的财力,只要说一声,肯定是有往这边送的,一船货还是凑得齐。我……”
正说着,怀里的平哥儿醒了,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已经咧开嘴哭了起来。
齐麓忙叫:“奶妈子!”
奶妈子和崔氏几乎是一起走了进来,崔氏过来抱着孩子,给齐瞻笑着点点头,就出去了。
齐瞻忙站起身行礼,等崔氏走了重新坐下。
齐麓过来坐下了,打了个哈欠道:“我在想想吧,快过年了,各地的营运也慢慢都停了,不如就等过了年再说。过年这段时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齐瞻只好点了点头:“就算是翻库存,也得找出来五万匹……不,最少五万匹,不然其他的船就只能在家呆着了,一年不出海,这些船光保养的钱就得上万两。”
齐麓点头:“我知道。”
兄弟俩说了半天的话,天快黑了,外面下起了雪,齐瞻便忙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院。 刚一进院子,就看见漫天的鹅毛大雪飘了下来,将原本已经黑暗的夜晚又给掩盖的雾茫茫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