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温竹青便问道:“今天的营业额如何?”
廖安道:“六百两上下。”
温竹青挑眉:“六百两左右的营业额,你居然说没多少人来买?”
廖安一愣,忙道:“这是因为,有三个人是买量大,其中两个都是买了二十盒,另一个买了十盒……”
“其他的呢?”
“其他的,有买两盒的,有买一盒的。”
温竹青笑了,道:“廖掌柜,我告诉你咱们咸阳城这边的铺子今天的营业额,和你那边一样,也是昨晚上一宿没睡,连夜布置的,今天,老铺子这边营业额是一千两左右,新铺子那边五百两左右。”
廖安愣了愣,已经有些明白了。 温竹青道:“只要在咱们铺子买过花茶的人,必然是知道对面那个铺子不如咱们的地方,尽管咱们的花茶比对面贵了一半都往上了,但该来咱们铺子买茶的,依然还是会来。如你说的,有十盒二十盒买
的,也有一盒两盒买的,也就是说,大户人家也有,小户人家也有。这些人才是真正喝出来花茶的好处,品出来味道的。” “我知道,你应该是看见对面庞家的铺子这几天人山人海的买花茶,这种场面看的习惯了,就觉着咱们铺子的生意不如人家,这也难怪,就在你对面,你成天看着,当然会把那边当成是标准。但其实,
算一算,说不定那边的铺子一天的营业额还没有六百两呢。” 听温竹青说完,齐瞻笑了道:“对呀,廖安。你算算账就行了。庞家花茶铺子的茶叶原本就比咱们便宜三四成甚至四五成的样子,也就是说,咱们卖五两的,她可能是二两,三两,咱们卖一两的,她可能是有几百文甚至一百文,几十文,都有可能,这样的茶叶就算是卖个一百盒,能有咱们一盒卖出去的钱多?人山人海又怎么样?说实话,这几年在他们那边挤着卖茶的,还真的未必就是喝花茶的人,很
有可能一部分人是贪便宜的,觉着很便宜于是去买,买了之后尝尝,以后未必就喝这口。”
“对。”这一点温竹青很赞同。 “咱们的花茶在咸阳府开始做的时候,也不是一下子生意就多么好,而且一开始也不是这么贵,一点点的,调整口味,也是适应市场,而其实,喝茶的人也在适应这种花茶的口味。一开始内宅的妇人姑
娘们喜欢喝,闹着玩似得,好看好喝,基于这种情况,才慢慢接受了,然后喝的时间长了,习惯了,喝出来滋味了。” 温竹青说着笑了起来:“咱们都是喝茶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换了一种口味的茶叶,都是慢慢的适应。咸阳城如此,长安城应该也是如此的,但庞玉燕如此大张旗鼓的降价销售,也是一种变相的逼着别
人来喝这种茶。我敢肯定,这些天在她那里买了便宜花茶的人,回去了喝过之后,十个里头起码一半会觉着口味不好,后悔买这个乱花钱。” 温竹青说着去看齐瞻,道:“而真正喝花茶的,品出来味道的,即便是贪便宜,去她那里买了便宜的花茶,那样反而是对比出来了咱们和他的花茶的区别,那么这些人以后是绝对不会去她那里买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