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和病人本身就是特别的关系,尤其是一些危重
病人,基本上属于是人生的最后阶段,而常常相处的是大夫,所以,大夫会被这样的病人影响也是难免的。
被齐齐瞻一提醒,温竹青也警醒起来了,确实,自己不能太受病人的影响,否则对自己没好处。
回到了府里,齐瞻又去找齐老爷,虽然是那么说温竹青的,但夫妻俩还是说过,三太太的事情尽力而为。如果实在说服不了三老爷那一家人,那么做到自己不要受影响就行了。
齐瞻来到前院,正好看见赵大夫提着药箱子离开,看见他笑着拱手:“齐五爷。”
齐瞻忙笑着还礼:“赵大夫,辛苦辛苦。”
赵大夫就笑着摆手走了。
齐瞻站在原地愣了愣,突然明白。齐老爷请赵大夫来,是给绿珠诊脉的,绿珠有喜了,按时诊脉保胎是必须的。
想着继续往屋里走,就看见齐老爷站在屋门口正好看见了,脸上稍微的有些尴尬。
齐瞻就道:“请赵大夫来给绿珠姨娘诊脉?对的啊,他们医家行里是有句话,不给自家人看病的。要是找竹青给看,姨娘没事便罢了,若是有事,那也说不清楚啊。”
齐老爷就很敏感的道:“胡说!谁担心那个了?我是觉着……儿媳妇又要带孩子,又要去诊堂看病,太忙碌了不好。”
齐瞻好笑,也就不说这个话题了,坐下了正要说三房院的事,想了想还是先问了一句:“绿珠姨娘怎么样啊?赵大夫怎么说的?”
“说是身体太弱了,需要保胎,还开了药,已经叫人抓去了。”齐老爷皱眉道:“奇怪,孙氏走了之后给她好吃好喝的东西就没停,养了一年多了,怎么还弱呢?”
齐瞻心里头明白,想了想先把这个话题放下,等一会儿再说,道:“爹,来求你件事。”
齐老爷好笑:“哎呦,你小子还有求你爹我的时候?什么事?”
齐瞻道:“我三婶那边,前段时间去找我媳妇看病,我媳妇给看了,病的挺严重的,怕是没几天了……”
“噢?”齐老爷有些吃惊:“这么严重?” 齐瞻点头:“确实很严重,我媳妇的意思呢,如果能寻个清静点的地方养病,倒是还能多活几天,但若是就在府里,怕是不太好。三房那边有些事情您应该也有所耳闻吧?几个儿子、媳妇子把老太太当成是抹布一样磋磨,我三叔也是个梗人,三婶的病估计就是这么磋磨出来的。今天我和媳妇去给三婶看了病,跟三叔说了,最好叫三婶搬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养病,结果三叔不愿意,老四那几个也不愿意
,意思好像三婶搬出去了,他们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不孝顺。”
齐老爷又‘哦’了一声道:“你是想叫我去说?”
齐瞻点头:“你去找我三叔说。” 齐老爷摇头:“他们自家人都不着急,你跟着着什么急?我去说算怎么回事?你三婶是我弟妹,我去说叫把她搬出去养病……你好好想想,觉着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