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持、威严、高贵,那副样子真是高高在上,叫人觉着高不可攀。
可万万没想到,这才几年过去,王家已经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王大太太今天的那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哪里还有几年前的半点模样!
而自己和竹风、竹雨这几年的变化也挺大的了。竹风已经长成了一个半大少年了,虽然满脑子都是玩,成天捉鸟逮兔子的,但并没有玩物丧志,他的学业非常好,这一年多已经露出一些算数的天分。
当然,竹风感兴趣的东西还很多。喜欢手工,能做好些的东西,小时候就给妹妹做灯笼、风筝什么的,长大了点,就开始做小房子,自己做弓箭、甚至弩弓。
那个弩弓还做的像模像样的,齐瞻还不得不叮嘱了他一番,弩弓一定不要带出去玩,只能在家后山射猎的时候玩,因为弩弓是朝廷严令禁止使用的。 当然,竹风这个年纪正是对很多事物都保持好奇心的时候,温竹青并不着急让他做出什么选择,以后做什么事啊,只要是喜欢的,有益的都可以去自己研究,去玩,看看他自己最后能保留什么爱好,
最终会做什么事情。
这些都不强求。 至于竹雨,长大了,嘴巴厉害的很,不过也学了些东西。算数是不行的,不过文采还可以,齐蝶画的画她全都勉强的做了诗在上面应景。这两年和齐蝶越发关系好起来,还交了范玥诗做好朋友,每天
里摘花弄蜜的,研究些料子、花样什么的。
这也算是女孩儿们喜欢的东西。
温竹青同样并不强求她要做什么,要喜欢什么,全凭她自己。
想着想着,很是有些感概。
齐瞻回来了,夫妻俩吃了晚饭抱着儿子在月夜下转花园,夜风清凉,心情也不错。
这几天是月初,挂在树梢的都是月牙,尚哥儿好奇的看着月亮,月光也不是很皎洁,朦朦胧胧的。
齐瞻穿着件家常的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衫,一手抱着尚哥儿,一手搂着她的肩膀,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温竹青头发松松的绾了个发髻,一副慵懒地样子,在家就是这样的舒服休闲,慢慢的将王家的事情说了。
齐瞻惊讶的道:“我出城了一天就怎么精彩呢?”又道:“古家那边你派人去的?” 温竹青点头,叹气道:“我也是实在厌烦的很了,王家婆媳两个的争拗又怕牵连了竹风,想想三两下给她们分了家,各过各的算了。分家之后,王大太太和王婉柔是谁咱都不认识了,今后再怎么也找不
到咱们。老太太那边,身后事原本也应该竹风来办,咱就给办了。”
齐瞻道:“问题是王大太太真的能今后不找咱们了?万一过几年钱花光了,或者有什么过不去的,又来找咱们怎么办?” “那时候谁还认识她们?门口人都不让她们进来。”温竹青道:“何况,王婉柔出的那件事,王大太太做的一些后续事情,脸都丢尽了,在咸阳城里都没法呆了,以前的人都不愿意和她们来往,王大太太估计也不想在咸阳这边了,也许会去别的地方买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