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体会得清楚,我不介意等会带你看了医生以后再验证。现在你就给我老实的坐着。”他边说边启动了车子,到底是顾着她脚上的伤。
到了医院,她脚实在痛得没法走,只得被他抱来抱住,检查,拍片,上药,他倒是极有耐心,医生说什么都是一个劲地点头。
骨头无碍,可是伤到了筋,只能养着。
将她抱回车里,纪君翔骂骂咧咧地,“你这女人真不让人省心,肿成这个样子,还跑那么远,你以为你是女金刚。”
适才从她跟医生的交谈里他才知道,她脚上的伤,是在那一场街头闹剧之前就歪到了的。这女人,不是铁打的就是根木头,而且他刚才无意间发现她手臂上有瘀痕,现在想想,肯定是被她那自私的妈掐出来的。
给她系好了安全带,看着她的脸色问,“还疼不疼?”
海芋没好气地甩了他一句,“明知故问。”
“我是说这里。”他拿起她的手捋起一截衣袖。
海芋将手一缩,拉开了与他的距离,靠在车门边上,“送我回去。”
“你求我。”纪君翔笑笑地,难得地她不跟他闹腾了,可是他也不喜欢她死气沉沉的样子。
海芋一听他这话,都懒得看他,去推车门。
纪君翔一把将她拉回来,“哎,你这女人,开个玩笑也当真。”
“少跟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海芋看在刚才在医院里为她跑前跑后的苦劳,懒得再跟他计较。
“是,大婶,我保证,以后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玩笑。”纪君翔一本正经地。
海芋则甩了她一颗白眼球。
回到小区楼下,纪君翔下车后蹲到她面前,“上来。”
海芋有些犹豫。
纪君翔有点不耐烦地,“你要不想废了你这只猪脚就赶紧上来。”
“你才是猪。”海芋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却忘了踢人的那只脚光荣地负着伤,一时痛得右脚单跳在原地打圈。
纪君翔望着她好笑地,“你看你,能不能淑女一点,你要这么喜欢踢我屁股,改明儿等你脚好了,让你踢个够,只要你踢得着。”
“上来,快点。”纪君翔催促着。
海芋金鸡独立也着实站得辛苦,要不是有后面的车门依靠着,只怕身体早就倒了,可这么跟他僵持着也不是办法,最后终是勉勉强强地趴上他的背。
破小孩看着身材不魁梧,可是贴上去似乎还有点料,肩膀也宽阔,背着她这个九十来斤的人走起路来平平稳稳,电梯里也没说要放她下来歇气。
靠,她想到哪里去了,海芋暗暗骂了自己一声,她伤的是脚,不是脑袋。
打开家门,客厅里看电视的几双眼睛齐齐望过来,皆是一愣。
还是千寻反应快,赶紧跑到他们面前,“海芋你这是怎么了?”
“伤扭脚了,得做几天独脚大王了。”海芋试图用调侃的口吻弱化自己此刻被纪君翔背着的尴尬。
温母赶紧打开了房门,“来,赶紧放床上,怎么这么不小心,出门前还好好地,痛不痛啊,有没有看医生。”
纪君翔将她放到床上,温父已经拿来了毛巾和冰块敷上。
安安也跑过来,对着她肿了脚吹气,“海芋妈咪,我给你吹吹就没那么疼了。”
见一家人急成这个样子,海芋的眼睛忽地一热,想想自己那亲爹亲妈,这天上地下的差别,真的不是滋味。
好在,她还有人疼。
“干爸干妈,你们别紧张成这个样子,医生已经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休养个几个天就没事了。”
“还说没事,都肿成这个样子了。”温母心疼得眉头都揪起来了,想给她揉揉,可是一触手,就疼得她牙咧嘴,也就不敢再下手。
千寻将目光穿梭于两人之间,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流淌,“怎么伤的啊,都跟个包子似的。”
“在舞台上玩得High了,一时忘形,就扭到了。”海芋抢在纪君翔出声之前道。
纪君翔以为她是不想自己将她在街上的那一幕说出来,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堪的心事,也就没有再吭声。可是这女人,却迫不及待地想赶他走,她说,“杨羽,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还有事要办,就先走吧。”
看,多体贴啊,连理由都给他找好了,要是再留下来,就是他厚脸皮了。
过河拆桥的女人。
纪君翔丢给她一个不满的眼神,嘴上阴险地笑着,“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果然,他看到她的眼里都快要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