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芷蔚心中大窘。
这情形就好像是饿狼与无辜的小白兔。
“你喝醉了?”她拼命躲闪,她明明有告诉过他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是她却抵不过风暮寒的力气,他几下就将她身上的衣裳扯开,看她光溜溜的缩在那儿,像只小虫子。
不过饿狼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直接扑上来。
风暮寒忍住笑,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只药瓶来。
“你想做什么……”叶芷蔚被他得有些弄糊涂了。
风暮寒抬手轻拍了下她的屁股,“你说为夫要做什么?还不快些转过去,你背上的药早就被衣裳蹭没了。”
叶芷蔚这才明白他刚才为何扯自己的衣裳,她还以为他想跟自己……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不知为何却又有些失落。
可惜了两世的洞房花烛夜,他们都错过了。
风暮寒似乎觉察出她的小小失落,替她擦完药后扯下一方薄纱将她的身体裹住。
“最多不过两年,为夫等得起。”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你先给为夫当一年睡觉的枕头,如何?”
叶芷蔚痒的一缩脖子。
风暮寒却轻笑一声下床去了净房。
听着水房里不时传来的水声,她不由得轻轻咬了咬嘴唇。
她不知道他最近的惊梦之症到了何种地步,这些日子崔先生再也不肯跟她说起此事,想来他是被风暮寒提醒过了,不允他对自己提及此事。
冰蚕丝又凉又滑,夏天时贴在身上感觉分外舒适,她原本想着等风暮寒洗漱回来,可是她缩在那里,不知不觉竟迷糊了过去。
等风暮寒从净房出来时,看到叶芷蔚靠在大红绣枕上,乌黑的长发半散着,似流水般自她身侧淌过,她趴在那里,隐隐露出胸口被她压在身下的丰盈……
风暮寒只觉得一股热流瞬时从他的心里涌了出来,烧得他心里发慌。
真是自讨苦吃。
他奔到桌前,提起茶壶,一口气灌了半壶茶水下肚。
半夜。
叶芷蔚被身边异常的响动吵醒。
她睁开眼睛,半天才想起自己现在已经嫁进了南王府。
她听到身边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伸手摸向一边,手落在了风暮寒的脸上,尽是冷汗。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风暮寒?”她试探的唤了声,可是他毫无反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他于梦中呓语着,声音逐渐大了起来,两手猛地伸向空中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叶芷蔚的心里一阵微痛,她实在不忍心看到他这个样子,她探过身来将他揽进了怀里。
“暮寒,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她在他的耳边低语,一只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脊背。
风暮寒的额头上尽是冷汗,虽然他没有醒过来,但是身体却在她的怀里渐渐松懈下来,他侧过身,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似乎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再也不动了。
叶芷蔚让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最后变得绵软悠长,似睡得沉了。
她一动不动的搂着他,任由自己的胳膊在他的身下被压的又麻又痛,但却从始至终,也没有过放开他的打算。
门外夜值的丫鬟跟侍卫全都战战兢兢的守在那里,刚才屋里的响动他们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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