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为题,做诗如何?”
叶芷蔚望着凉亭外的月落金钱,唇角翘了翘,“为何唯独我要以物为题做诗,明珠公主莫非是想为难我?”
明珠笑道:“怎么会,我只是有感而发,叶小姐若是不会做诗,只需将酒饮了便是。”
叶芷蔚盯着那酒杯,她酒量倒是没问题,只不过太子的酒,向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可不敢冒风险。
就在这时,凉亭外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绿衣红妆满院春,疑是天女夜入堂。”
“好诗!”有人赞道。
众人齐齐循声望去,但见一袭月牙白衣袍自夜落金钱的花丛中闪出。
此时,已临近正午时分,夜落金钱全都微微张开花苞,大红色的花朵张开后恰如一枚金钱,其色艳丽诱人,更衬那一袭白衣更雪。
明珠面色不由得一红,娇声唤了句:“世子哥哥……”
南王世子风暮寒带着青衣走进凉亭。
太子与闫程鸣眸光同时一凌,其他众人纷纷身起施礼,风暮寒只扫了他们一眼,根本没有回礼的打算。
明珠殷勤道:“世子哥哥这边坐。”说着她起身将旁边的位子让出来。
风暮寒没有理会明珠,而是径自来到叶芷蔚的另一侧坐了。
明珠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太子不易觉察的在桌子下面踢了她一脚,她这才忍气吞声的坐了回去。
“世子才刚刚回京复命,如何得空到这里来了?”太子故作好奇道,他可没有向南王府发出帖子,这家伙也算是不请自来了。
“顺路而已。”风暮寒语气幽幽,依然是那副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不过叶芷蔚却瞧得出,他的气势比过去要弱些,想必从回京他就没得休息,这时也不知是不是硬撑着过来,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
既然人都来了,太子也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只得让侍从倒酒,众人又重新行起酒令。
不过却因着风暮寒坐在这里的关系,每次酒令落到叶芷蔚的身上,都会被他挡回去,就算有人不服气也不敢说什么。
闫程鸣忍不住冷笑道:“世子今日莫非是担心叶三小姐才过来的吧?还没过门就看得这么紧,没想到世子竟是个惧内之人。”
此言一出,行酒令的人吓的全都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竟敢当面讽刺南王世子惧内……想来这闫程鸣也是够狂妄了。
众人都以为南王世子定会动怒,可是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风暮寒坐在那里,凤眸微眯,神色从容。
“还没过门自然要看紧了,不然弄丢了本世子可是会心疼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谁也不曾见过南王世子对女子有如此上心的时候,以前他宫中赴宴时,就算有倾慕于他的女子故意跌倒在他面前,他也是视而不见的。
明珠气的险起跳起来。
太子眸光微闪,亲自拿起酒壶,“既然叶小姐不善酒力,那便只饮这一杯好了,省得世子怪我们难为叶小姐。”
说罢伸手过来要替叶芷蔚倒酒。
眼瞅着酒壶里的酒水就要倒进叶芷蔚面前的酒盏内,风暮寒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太子手中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