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盘铺子谈何容易,一共才五天时间,她怎么可能找到买家。”
“除了她还有谁,刚才老奴进屋时,正看见她手里抱着这钱盒子。”管事妈妈接口道。
镇国公面沉似水,原来他以为闵氏的铺子不过是些小事,不想现在竟闹得节外生枝。
“其实这事想查清楚也不难办。”一旁金管事突然开口。
镇国公转头看向他,“你来说说看?”
金冥阳恭敬道:“在下不才,对城里还算熟悉,认识不少铺子的掌柜,只要在下去那几个铺子上,一打听便知他们东家有没有易手换人。”
镇国公默默点了点头。
金管事行了礼,匆匆离开了。
李氏脸色有些难看,镇国公向来懒于管理后宅中事务,这么多年来她才能得以一手遮天,没想到今天镇国公竟要将此事一查到底。
所有人都等在前堂,镇国公沉着脸坐在那喝茶,气氛异常压抑。
李氏的心里不断的打鼓,跪在地上的婆子早就吓的翻了白眼,被人拖到外面廊下,又是吹风,又是按人中,半天才醒过来,却是吓的失了禁。
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就在众人全都快要昏昏欲睡之时,金管事回来了。
他满头大汗进了前堂,来到镇国公身边,低语几句。
李氏只见镇国公脸色突然难看之极,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完了!
果然,镇国公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盯向李氏,“金管事,你再将刚才的话说一遍,也好让其他人都听听。”
金管事清了清嗓子,“那几个铺子在下都去打听过了,掌柜跟东家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换人了。”
二夫人听了嘴角禁不住往上翘起,“这么说这地契真不是那婆子偷的?”
她身边站着的叶雪连柔声附和着:“若真是她偷的,怎么可能铺子已经换手一年多了。”
二房一对母女一唱一和,只把李氏气的眼前发黑。
“李氏!”镇国公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解释?”
事到如今,李氏只能来个死不认帐,反正她是叶东舟的正室,就算她卖了几个闵氏的铺子又怎么样,还能把她拖出去打板子不成?顶多要她赔钱就是了。
想到这里,李氏慌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妾身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铺子一直都是由下面的掌柜们管着的,想来是他们暗中做了手脚,等妾身查明,定然严惩不贷!”
镇国公冷哼一声,“将那些铺子的清单拿来我看。”
金管事递上一张单子,镇国公看到那单子的时候足足愣了半晌。
他原本以为只不过是几间铺子,可是现在眼看着那长长的清单……这何止是几间?几十间都有了!
没想到这些年闵氏的铺子竟被李氏管成这般模样,这些原本都是要留给叶芷蔚做嫁妆用的,可是现在却已经被转手卖了出去。
叶芷蔚觉察到镇国公的怒气正节节攀升,她盈盈一礼下去:“请祖父替我做主!”
这么多年了,你这当祖父的也该替你这可怜的孙女做回主了。
镇国公刚要开口,忽见门外有名报事的小厮伸进头来,“国公爷,顺天府的师爷到了,说是有人状告李府杀人灭口,要寻大夫人问个口供……”
闻听此言,李氏只觉得胸口像被什么人捅了一刀似的,疼的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