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镇国公觉得她此言有理,于是重新坐下。
叶芷蔚让米嬷嬷取来了当初闵氏嫁妆的清单,清点了半天,诧异道:“不对啊……这铺子怎么少了这么多,难不成这些年经营不善全都关了不成?”
李氏的脸色就好像白纸一般,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她强自撑着道,“怎么可能,定是你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叶芷蔚一摊手,“若说一间两间少了我还不会说什么,全当成是这些年对伯母的酬劳,可是现在少的却是十几间,不知是何缘故?”
她这一句话说的可是让人挑不出一点理来,让人听着只会觉得这孩子懂礼,知道感恩。
就连镇国公也忍不住道,“把单子拿来我看。”
李氏一见镇国公要看单子,不由得脱口而出:“我想起来了,前阵有些铺子要对帐,我便将那些地契和房契分出来放着,等过几天帐目核对清楚了我再一并交给咱们三小姐好了。”
镇国公被这些乱事吵的脑子痛,也没有再深究下去,于是点头道,“那就给你五日时间,你将帐目全部核对清楚,不要再出岔子。”
“是……”
镇国公带着金管事离开了,叶芷蔚也随后走出前厅,米嬷嬷跟随在侧,手里捧着沉甸甸的匣子。
叶芷蔚在走过李氏身边时,侧过头来,向她微微一笑,似好心提醒道:“伯母,你可不要忘了明天派人到顺天府去……”
李氏望着她款款离去的背影,险些扯碎了手里的帕子。
刚回到院里她便再也忍不住了,抬手便掀翻了罗汉床上的桌案。
管事妈妈将屋里的下人全都清了出去,又让人将门关了,生怕被外人听到。
“夫人,您最近身子不好,气坏了不值当……”管事妈妈劝道。
“这个贱人!她就是只白眼狼!供她在府里好吃好喝好穿,她竟然还敢算计我!”
“小声些,当心让外人听去……”管事妈妈一边哄着一边摩挲着李氏的后背,帮她顺气。
“不行,我不能容她再猖狂下去了。”李氏腾地站起来,眼睛里闪着狰狞的明火。
“明天顺天府的案子怎么办?”
“先将我的首饰当了,现在卖铺子是来不及了,明天就要去将那两间糖果铺子盘回来。”
“……好像还有三百两的违约金……”管事妈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折腾了快半个月,她什么事都没办成,还白白赔进去六百两银子。
她把心一横,“先不管这些,把铺子盘回来再说,堵住这丫头的嘴。”
“可是其他的那些铺子……您准备怎么办?”
那些铺子早就让李氏给卖了,钱全都用来补贴李府的家用,以及做生意了,就算给她半年时间,她也没办法将这些铺子盘回来。她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叶芷蔚竟然活着从南边回来,而且还在府里挺直了腰杆。
“国公爷要是知道了,只怕是……”管事妈妈其实也是心急如焚,她是李氏身边的心腹,李氏要是倒了台,第一个倒霉的人就是她。
“当断不断,必留后患。”李氏冷哼一声,吩咐道:“你去,替我找人送信给我爹,就说让他……”管事妈妈将耳朵凑过来,不住的点头。
幽暗的烛光下,两人的面目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