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指责她毫无廉耻!”
叶东舟在镇国公面前毕恭毕敬,在李氏面前却威风十足,他一瞪眼睛,“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才教出这样的女儿来,你看看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怎么了,我辛辛苦苦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的女儿……”
两口子当着镇国公的面越吵声音越大,最后叶东舟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抡起拳头便想打。
李氏尖叫一声,嗖地窜了出去。
“都给我住手!”镇国公怒喝一声,只吓的叶东舟跟李氏全都僵在当原地。
“要打,给我滚出去打!”老头子气的胡子乱抖,“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乱子,你们就等着明天给人看笑话吧!”
笑话?何止是笑话!
叶瑶琴的名声全完了!
当着太子殿下和闫将军的面,还有叶东舟的那些同僚,只怕用不了三天,今天发生的事情便会尽人皆知。
原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出了岔子。
叶东舟迁怒于她,只怕就连镇国公也会怀疑到她身上,她自从嫁到府里来,向来以贤惠、能干示人,没想到一念之差,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李氏越想心里越憋屈,摸出帕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只把镇国公哭得心烦意乱,“别先光顾着哭,你们总归是瑶琴的父母,要快些拿个主意才是。”
叶东舟抬头望着镇国公,“不知父亲有何主意,儿子听您的便是。”
李氏恨的暗暗咬牙,叶东舟一下子就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他难道就没有为自己的女儿考虑过,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
“父亲……”李氏哭泣道,“当务之急还是先让瑶琴将脸上的伤养好再说,没有及时请到宫里的太医,也不知她脸上的伤会不会留下疤来。”一个女孩子家,要是脸上留下疤痕,这辈子可就算是全完了。
镇国公叹了口气,“我已派人拿了我的牌子进宫去,若是能请来太医也算是瑶琴这孩子的造化,若是请不到……”他冷哼了一声,“你们便好自为之吧。”
镇国公怒冲冲甩了衣袖走了,只留下哭泣不止的李氏和两眼茫然的叶东舟。
直到很晚宫里才来了太医,李氏一直留在叶瑶琴屋里,见太医出来,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太医瞥了一眼李氏,叹了口气,“夫人最好心里有个数才好。”
“怎……怎么样……”李氏战战兢兢的望着太医。
太医摇着头,“伤口很深,又处理的不及时,恐怕会要留疤了。”
李氏身子晃了两晃,一旁的管事妈妈连忙上前扶住。
还没等李氏放出悲声,屋里的叶瑶琴嗷地一嗓子嚎起来,“我不要活了!谁都别拦我,让我死了吧……”
屋里很快传来丫鬟们的劝慰声,“大小姐,您不要这样,您动的这么厉害伤口又要迸开了……”
聚芳园偏院这边吵吵嚷嚷,直到深夜也没有消停,正屋里,叶芷蔚侧依在迎枕上,不住打着哈欠。
米嬷嬷担忧道,“这么吵,影响了小姐您休息可怎么得了。”
叶芷蔚轻笑着摆了摆手,“不妨事,以后这种热闹就算想瞧也瞧不见了,由她们去吧。”
想起前世冷清的毫无人气的镇国公府,她突然间便明白了,就算没有她,这府里早晚也要人去宅空。
一切都是源于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