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闻听此言,周围众人无不惊骇,没想到闫程鸣竟当面说出这种话来,要知道叶芷蔚现在仍与英王殿下有婚约在身,他却这般无所顾忌,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系于她似的。
叶芷蔚略略冷了脸色,闫程鸣的意图过于明显,让她有种被别人算计的厌恶感。
“闫将军慎言。”她冷冷道,“此处多是女眷,还请将军移步旁席。”
闫程鸣见她翻脸赶人,也不生气,“我的心意想必叶小姐早已知晓,不必如此害羞。”
要不是当着众的面,叶芷蔚几乎想把那水晶的莲花丢到对方脸上去。
你知不知道神马叫做廉耻!
“闫将军,叶小姐尚未及笄,你如此行为未免太过失礼。”一旁南王妃突然道。
闫程鸣看向南王妃,猖狂一笑,“红粉佳人,人人皆可求之。”言罢转身对风暮寒道:“一会我与世子喝一杯,还请世子不要拒绝。”
风暮寒转身离去前瞥了一眼那朵水晶莲花,而后眸光自叶芷蔚的身上掠过,似有告诫之意。
望着风暮寒月牙白锦袍衣袂展开,云袖长舒,飘然走出挡风纱帐,她这才回过神来,总觉得刚才他的那一眼,怨气十足。
堂堂南王世子,竟也像个孩子似的,会为了这么一件死物而闹脾气。
想到这里,她不由露出微笑。
女眷席间众人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兴致高涨,只吵得叶芷蔚耳朵疼。
另一边,风暮寒与闫程鸣回了男宾席,一眼便见到英王身边坐着的太子。
镇国公正忙着与其他宾客应酬,今日他府上竟一下来了两位皇子,这让他分外高兴,自从失去了叶淮安,镇国公府的势头已经每况愈下,除了镇国公还能撑着场面外,他的两个儿子竟没有一个能担得起重任的,不管是带兵上阵也好,或是在府里接人待物,都不及叶淮安一半本事。
如果镇国公府能得到宫中势力的支撑,自然再好不过。
风暮寒缓步来到席前,这时太子仍在与英王说话,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走过来。
“听说叶三小姐向父王提出要与你解除婚约?”太子问道。
英王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杯盏,没说话。
“六弟何时这般窝囊过。”太子不屑轻笑,“想来像六弟这样的男子,就算是在京城里也是众人百家皆想求的,何苦现在竟反倒要巴结起一个女人来了。”
“自幼便定下的婚约,怎好说断就断。”英王抿了抿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太子却笑道:“有何不能断,难道你没有听说这位三小姐命中带煞么,如此大凶之女,你怎敢娶入府中。”
英王剑眉深蹙,此种说法他原本是不信的。
当初交换庚贴之时,钦天监也没有提过对方命格大凶。
太子见英王满脸的迟疑之色,不由笑道:“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看把六弟你愁成这样,若你就是喜欢得紧,不妨将她当成妾室娶回去,反正不过是为了她的身子,以后要是看不顺眼,便让她去庙里清修便是……”
英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他们此时还在别人府上,却是公然在聊着要将人家的女儿贬低成妾室的事。
就在这时,英王忽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紧接着便听见杯盘坠地发出的脆响。
他惊骇的坐在那里,只见风暮寒凤眸如刀,站在他的面前,太子身子倒向一侧,栽倒在地上。
“世……世子?”英王惊得回不过神来,刚才,南王世子竟然动手打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