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程鸣强行拉着叶芷蔚的马车,向着午门方向而去。
因着大夫人李氏离开的时候,故意带走了所有镇国公府的随行侍卫,所以现在叶芷蔚的身边,除了马夫,便只剩小莲跟米嬷嬷两人。
一路上,叶芷蔚心里的小人将李氏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然后又顺便问候了下闫程鸣的生母。
午门外早已人山人海。
最外层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四周站满了手持兵刃的官兵。
闫程鸣下了马,来到马车前,道:“叶小姐请下车吧。”
叶芷蔚只好让小莲挑起车帘,下了马车。
抬头看,只见午门中央设置了一处高台,四面旌旗招展,上搭紫色绣麒麟遮阳伞盖,伞下摆着三把太师椅,左手边坐着一名内侍,一看便知是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衣着光鲜,单是那做派就带着几分傲慢。
右手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着大红织金飞鱼通袖罗。
叶芷蔚只觉自己的眼角跳了几跳。
那身衣裳再眼熟不过,在现代世界的电视上她不知见过多少回:头如龙,鱼身一角,那个纹饰……分明就是飞鱼服。
再看那名男子腰间悬着的绣春刀……
我去,这人是锦衣卫!
闫程鸣注意到叶芷蔚眼中露出的惊讶之色,不屑一笑,低声道:“随我来。”说着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拖进了人群里。
小莲跟米嬷嬷干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等在马车上。
闫程鸣拉着叶芷蔚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很快来至一处官兵把守的角落,闫程鸣从腰间取出一块玉佩,在那官兵面前一晃。
那官兵立即闪身让到一边,闫程鸣从容拽着她走了进去。
叶芷蔚发现,靠近高台附近,并没有其他百姓入内,这里站着的大多都是些身穿官服的朝臣,还有些则是官兵跟锦衣卫。
普通的锦衣卫身上是没有飞鱼服的,飞鱼服是一种荣宠与身份的象征,所以叶芷蔚多看了台上右侧的那名男子一眼。
闫程鸣忽地在她耳边轻笑,“没想到叶小姐也有这种英雄情节,严岐山,严指挥使年轻时,也算是风云人物,不过他手上无辜的血太多,不适合叶小姐……”
叶芷蔚听出他话里有话,就算一时不解,也不想开口去问他,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闫程鸣也不恼,拉着她躲在旌旗底下的阴影里,看着周围的光景。
就在这时,自高台后走出十名手持朱漆廷杖的行刑狱吏。
人群里顿时骚动起来,不少胆小的百姓看到那朱漆廷杖时,都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看这阵势,不用猜也知道,这定是要准备行刑了,只是她猜不透,为何闫程鸣要拉她来看这个。
闫程鸣注视着那十名行刑狱吏,唇边尽是不屑的冷笑,“叶小姐难道就不好奇,这是要对什么人行刑?”
叶芷蔚淡淡道,“不管是什么人,都与我无关,我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闫将军不觉得带我来看这种东西,有失风度么?”
闫程鸣咧嘴一笑,“风度?我就是想让你看个清楚,那个人的真正嘴脸!”
那个人,他指的是谁?
叶芷蔚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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