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酒,所以脑子转的慢了些,不忿道:“父亲,这个贱人竟然勾人都勾到南王府去了,我要休妻!”
李氏闻听此言,只觉得五雷轰顶,大哭道:“求父亲给我做主,我做了什么,竟让大爷如此待我……”
“你说你做了什么?好端端的,为何偷偷跑去南王府!”
“我……我是想把三小姐接回来……”
“狡辩!父亲不是已经同意了让三丫头留在南王府吗,你还跑去做甚?”
“我……”李氏支支吾吾的,她总不能说她是怀疑那名南王府来的侍卫是假的……
“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子!”镇国公怒喝道。
李氏垂着头只是趴在地上哭,叶东舟梗着脖子倒是满不在乎。
“来人,快把这逆子给我拉下去醒醒酒!”看着眼前这情形,镇国公只觉额头青筋乱跳。
“全都给我滚回去!以后要打要杀就在你们院子,别出来给我丢人现眼!”
镇国公怒冲冲甩袖子愤愤离去,金管事面无表情的指挥着下人,将叶东舟半拉半拽的拖走了。
李氏这时才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四肢发软,就连站都站不稳,最后金管事只得找来几个婆子,用软轿把她抬回去了。
叶芷蔚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听了米嬷嬷说起刚才前厅发生的事,笑得前仰后合。
只有小莲不解道:“大爷只凭那么个指印就中了小姐的计策,大夫人也着实太冤了。”
叶芷蔚笑道,“信与不信都是他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两人在一起生活,若不能百分之百信任彼此,自然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那么小姐信任世子爷么?”小莲好奇道。
米嬷嬷一下沉了脸色,“都是小姐宠的,你这小蹄子现在什么话都敢说!”
小莲吐了吐舌头,急忙躲到叶芷蔚身后。
叶芷蔚笑着看米嬷嬷教训小莲,心里的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信他么?
她想起前世,他曾不断的询问自己。
你可信我?
一次次,从最初的相识,欢喜冤家,到不惜以身相救。
她自然是信他的。
这一世,他许她相思相守,锦墨变华发。
而她要做的,则是快快长大,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离她及笄还有两年时间。
翌日。
内侍来到镇国公府,送来了入宫的宫牌。
“宫里的嬷嬷今天就会到府里来,教习宫里的规矩。”内侍提醒道。
大夫人李氏毕恭毕敬的送走了内侍,又忙着收拾瑶琴的院子,求着她女儿把院子空出来,借给叶芷蔚住。
因为宫里来的嬷嬷通常都要在府里连住上几天,教习规矩,所以她们要与叶芷蔚住在一个院子里。
因着昨晚被叶东舟闹了那么一通,李氏早上起来,眼睛底下全是黑的,身上到处酸痛不堪。
而叶东舟早上醒了酒,也觉着昨天的事是他冲动了,不过他这种男人向来不屑于向女人低头,所以他一大早便离了府,躲到外面去了。
李氏就算是满心的委屈,也只能忍着,还要主持府里中馈,张罗着准备叶芷蔚进宫的事,只忙得她焦头烂额,眼瞅着要过晌午,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忽听外面婆子禀道:“宫里来了两个嬷嬷。”
大夫人李氏咬了咬牙,迈着两条灌了铅似的腿,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