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会阻拦她不成?她孤身一人去王府做客,难免礼数不周,要不我去接她回来吧。”
“不用了。”镇国公开口道,既然南王府都来人说明了此事,他再急着让人去接叶芷蔚岂不是显得他们过于小家子气,不信任对方似的。
“蔚儿是个懂事的,又有南王妃照应着,不会有事。”
大夫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镇国公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满。
她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连忙低了头。
镇国公象征性的与青衣寒暄了几句,青衣送上一只墨漆匣子后便回去了。
镇国公让人开了匣子,只见里面装着一只金镶玉的镇纸。
“都散了吧。”镇国公道,心情略微轻松了些。
先不说这只镇纸的价值如何,南王府那可是皇室宗亲,向来是讲规矩的,所以便送来此物做为擅留叶芷蔚的赔礼,也算是给足了他的面子。
大夫人刚出了门口,便听到身后二夫人轻声笑道:“没想到三小姐还是个好命的,是吧大嫂?”
大夫人恨恨咬牙,她在庄上吃了亏,本以为今天能讨回来,却不想被王府的人给搅了。
“二弟妹,你说叶丫头真在南王府么?”大夫人嘴边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她才不信那个丫头的谎话。
也不知谁借了她那些胆子,现在居然还敢当众派人冒充南王府的侍卫来传话。
“这个……我可说不好。”二夫人捂着嘴嗤嗤的笑,“再有两天宫里的嬷嬷就要来府里了,你可准备好了咱们三小姐的院子?”
一想到要劝说瑶琴把她那院子空出来,大夫人就头痛。
全都是叶芷蔚给她带来的麻烦,要不是因为她,她现在怎么会落得里外不讨好的境地。
李府那边听说已经凑齐了银子,将李源从大牢里接了出来,可是人却只剩下了半条命,正在府里养着,米铺子的生意又被顺天府尹封了,说是什么时候结案,才什么时候解封。
李府的手里已经没了银子,三天两头的打发人来找她拿银子。
眼下她已经把自己的体已拿出去了一部分,可是还是堵不上这亏空,她只好偷偷动用了镇国公府的公银,准备等她将李府米铺的货转卖出去一些后再把这空填上。
可是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忙着叶芷蔚进宫的这件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只要能把那丫头的谎言揭穿,她就再也没机会猖狂了。
大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后,越寻思这事越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于是找来大爷叶东舟道:“叶芷蔚尚未及笄,怎么好单独留在别人府里,眼下她又要进宫,再要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来,可是对我们镇国公府不利。”
叶东舟也觉着她说的有理,“可是父亲不会有事……”
大夫人冷笑一声,“父亲常年带兵在外,怎么会了解叶芷蔚的为人,我觉着刚才那南王府的来人定是叶芷蔚让人假扮的,那丫头怎么可能会去南王府。”
她才不信这种好事会落到叶芷蔚的身上,那南王妃是什么人,她就算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每次府里宴请,南王府最多会让人送来贺礼,却从不见南王妃亲自过府,她怎么能看上叶芷蔚这种黄毛丫头。
想到这里,大夫人心里越来越兴奋起来,只要她去了南王府,叶芷蔚的谎言便会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