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闫程鸣,刚才为寻一位朋友,不想误入此处……”闫程鸣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撩起衣袍,在叶芷蔚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小伙计忙不迭的上前倒茶,闫程鸣却厌烦似的摆了摆手,小伙计见状立即开溜。
他伸手提了茶壶,为自己斟了杯香茶,连看也没看她面前的杯子。
叶芷蔚立刻由此推测出他的性格:狂妄、自私。
在他身上,她隐约可以见到类似风暮寒的一部分性格,但与之不同的是,风暮寒就像一把令人畏惧的利剑,而此人却更像是一把涂了毒药的暗刃,尖锐,锋利,野性难驯。
叶芷蔚低头吹拂着茶盏内漂浮的茶叶,看着金色的茶汤荡漾起层层涟漪。
两人间沉默了一会,闫程鸣不想她竟如此沉得住气,眉头紧皱道:“三小姐不想知道我为何留在此处?”
叶芷蔚淡淡一笑,“腿长在闫公子身上,走与不走,自然是你自己说得算,我打又打不过你,难道还敢强赶你出去不成?”言外之意,要是她有能力,早就将他赶出去了。
闫程鸣却没有生气。放声长笑,“不想三小姐竟是如此一个妙人,当真痛快!”
随他同来的侍卫全都站在门外,与叶芷蔚手下的那几个护院对峙着,不想听到他们主子笑得如此畅快,全都直了眼。
闫程鸣在军中名声素来以狠厉见长,他平日最看不起的便是弱者与女人,不想今日竟能对着一个才只有十三岁的女孩子,笑得毫无芥蒂。
“你当真不怕我?”闫程鸣临来之前并没有对她抱着什么期望,不想现在看来,在这个女孩的身上,竟有着如此多的让人不解之处。
“自然是怕的。”叶芷蔚樱唇勾起,露出一抹浅笑,不过在那笑容里,他完全看不到一点惧意。
她不但不惧他,而且还敢当面嘲笑于他,闫程鸣觉得事情有些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他目前虽然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可是他的根基却不在京城,要想在这里立住脚,他便要得到更多的支撑,而不是单单成为太子心腹就沾沾自喜,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权力,更多的财富。
所以他在搭上太子这条船的同时,也在着手为自己寻找适合的女子为妻。
只要他能攀上镇国公府这门亲事,西北的军权便已离他近了三分,这绝对是件令人眼红的事,到时太子只会更加依赖和拉拢他,何愁好日子不来?
他选来选去,觉得没了叶淮安,镇国公定会将他庶长子抬高身份,把公爷之位传给他,可是那日的席间他却发现,此人成不了大器,所以他便果断的放弃了追求叶瑶琴的打算。
这几日城里的流言他也有耳闻,再加之皇上召了镇国公进宫,他从太子那边得到消息说,皇上驳了叶东舟的公爷位,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想要讨得镇国公的信任,也许要从眼前这个女子下手,只要他能得到西北的军权,就算让他做个倒插门的女婿,他也愿意。
只要手中有权有势,任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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