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叶芷蔚潇洒的转身走了,带着米嬷嬷跟小莲,如同她来时那样,轻飘飘的步履,不急不缓。
留下这一院子的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大夫人跟二夫人也很快离了灵堂,这地方她们可是连一会功夫也不想待了。
“大夫人,您真的要将闵氏的东西给三小姐么?”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担忧道。
大夫人咬了咬牙,“想要那些东西,她做梦!”
“可是今儿这么多人都听见了……”
大夫人目光闪烁,“反正那丫头也不知道闵氏都有些什么东西,随便找几样不值钱的大件让她拉走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大夫人刚刚起床,外面便有丫鬟通报:“三小姐派了人过来取闵氏嫁妆的清单。”
大夫人正在漱口,一口盐水呛在了嗓子里,憋得她脸色发紫,吓的屋里的丫鬟连忙捶打她的后背前心,好不容易才将她这口气匀上来。
“贱人!”大夫人破口大骂,“我就知道她是个丧门星,从打她一回来这府上就没安生过!”
管事妈妈低声音道:“三小姐屋里的米嬷嬷还等在外面拿清单子呢,三小姐说是要先点清东西再走。”
“现去派人抄一份,快点把她打发走!”大夫人强压住心底的怒火。
米嬷嬷平静的站在大夫人的院子里,听着屋里时不时传来大夫人的谩骂之声,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是一片敞亮。
好久都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来时叶芷蔚曾叮嘱过她,大夫人必然不会将闵氏的东西全都交到她手上,所以她需要一份清单,留做证据,日后好一件件向她讨回。
米嬷嬷想起叶芷蔚跟她说话时的模样,眯着眼睛,露出坏坏的笑容,就像一只小狐狸。
她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气,还好,三小姐的性子不像闵氏。
直到晌午时分,叶芷蔚才点清了大房跟二房送来的东西,又问大夫人索要她们要去庄子的地契。
大夫人已经被她烦了一上午,巴不得她马上离开,想也没想就把庄子的地契给了她。
叶芷蔚站在院里看着小厮往马车上装东西,心里不住冷笑。
这些就是闵氏的嫁妆?骗鬼呢!
她故意让米嬷嬷站在府门外,不时的大声提醒那些小厮。
“都注意着些,别磕伤了,这些可是三小姐生母的嫁妆!”
府门外来往的路人无不好奇的停下脚步。
“当初公爷夫人的嫁妆不止这点吧?”
闵氏可是镇国公府明媒正娶抬进府里来的,当初进府就抬了三百担朱漆箱,更别提那些地契田产了。
更有好事的打听到这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要搬去庄上住,不禁全都连连撇嘴。
“定是府里公爷出事后这孤女碍了眼,找借口打发了呢。”
“谁说不是,还说她是天煞孤星,克死了父母……”
“镇国公那么大年纪,也是够可怜的,带兵在边外这么多年,现在回府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公爷叶淮安真的死了么?”
“谁知道呢……白事办的这么急……”
叶芷蔚坐在马车上,悄悄挑起车帘一角,外面的这些风言风语,她全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耳朵里。
今天她从这里走出去,有一日,她定要那些人,八台大轿将她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