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孽,好端端的,你们全跪在院里做甚?”
似有人低低的回了大夫人,大概是说明了刚才三小姐要将她们全都遣走之事。
“呵,三弟这前脚才走没多久,他女儿便要在府里说得算了不成!”
门帘猛地一挑,只见大夫人带着身边的管事妈妈气势汹汹进了屋子。
大夫人今天可是憋着好大一口气,自从叶瑶琴从马场回来,伤成那个样子,她老早便想着借机好好敲打敲打叶芷蔚了。
这丫头仗着自己与英王有婚约在身,竟敢把她的宝贝女儿害成那个样子,她怎能善罢甘休?现在叶淮安失踪,镇国公还未回京,这府里再也没有能为她撑腰的人了,这丫头还不是她手里的面团,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而且不管她说了什么,叶芷蔚都得受着,因为她现在没了依仗,自己又是她的长辈,自然是想怎么教训她都行。
大夫人越想心里越痛爽快,进了屋子,冷笑着往叶芷蔚脸上看去。
她不禁愣住了。
屋里安安静静的,叶芷蔚端坐在椅子上,穿着素荷叶边的衣裳,虽然显得旧了些,但也干净整齐。
再望她的脸上看,未见有哭过的痕迹。
米嬷嬷与小莲服侍左右,全都望着她,似乎对她这么急急的闯进来感到诧异。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叶芷蔚,她在等待,等着她开口询问叶淮安的事,然后她要亲眼看着这个野丫头是如何哭着扑倒在她的脚下,哀求于她。
叶芷蔚自椅子上站起来,优雅施礼,“见过大伯母。”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叶芷蔚重新坐了回去,吩咐身边小莲道:“给伯母上茶。”
小莲见叶芷蔚在说话时秀眉微挑,眼底带着英气,不觉心中也有了主心骨,立时应声退了下去。
大夫人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叶芷蔚面带微笑,纤纤素指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伯母莫要站着,请坐吧。”
这丫头一定是在故作镇定。
大夫人心里这般想着,她在府里唯一的依仗已经没了,如何还能这般镇定?
所以她不可能表现的如此平静,她心里一定很着急吧,没了叶淮安,她以后便要在大房跟二房手底下讨生活了,到时要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想到这里,大夫人转头瞥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立即会意,上前开口道:“三小姐,今儿官府传来了消息,说是寻到了公爷的马车。”
大夫人目光紧紧盯在叶芷蔚的脸上,生怕错过她的一丝表情变化。
可是叶芷蔚脸上平静依旧,一双乌黑的眸子亮闪闪的,瞧着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只好继续说下去,“官府在马车上找到一件血衣,大爷刚从官府回来,已经确认那衣裳就是公爷的。”
叶芷蔚仍然一语不发,瞧着管事妈妈。
管事妈妈只觉那双眼睛就像两道明火,一直看进她的心里去,将她隐藏的一切都暴露在外,她不由得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嘴上却说着:“三小姐就一点也不担心么,枉费当初咱们公爷那么疼你,现在他走了,你这当闺女的竟连眼泪也不掉一个……真真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