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被震住了。
刚才参与闹事的人足有五十多个,动手殴打教头的那几个被五黄大绑的捆了起来,拖到了点将台下。
杜薇偷眼看着台下,只见那几个被捆起来的人里,有不少仍硬梗着脖子,嘴里骂骂咧咧的。
风暮寒身姿英挺立在点将台上,绝美的侧脸带着一丝妖异之美,他垂首看着台下那些人,乌黑浓密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台下众人皆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青衣。”风暮寒幽幽开口。
青衣立即上前拱手而立,“属下在。”
“宣读军令。”
青衣来到点将台下,朗声宣读七禁令五十四斩。
“轻军、慢军、盗军、欺军、背军、乱军、误军……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字字句句,如落雷般炸响在众人耳畔。
有几个胆大的偷眼抬头去看台上的威武将军,这时他们才感觉到台上之人非是对他们之前的举动无视或是顾忌,只因时候未到,所以他才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们戏耍。
“来人。”风暮寒一抖战袍,“刀斧伺候。”
台下立即过来四名手持大号砍刀的刀斧手,监刑官也来到众人面前。
这时候,那些人才豁然顿悟,原来南王世子这次是要玩真的!
“将军!”
“求将军饶了小的吧!”
“小的这是头回听说军令,还请将军饶了我们这一回……”
“启禀将军,我家父乃是朝中四品文官,在翰林院供职……”
风暮寒面无表情,看着四名刀斧手来到那些人的身后站定。
“准……行刑!”监刑官朗声喝道。
校场上其他新兵见此情景,俱都吓的腿脚发软,有些胆小的更是吓的瘫倒在地,连裤子都尿湿了。
“将军!你不能杀我!”台下一名被捆绑的新兵猛地扑出队伍,伏地高声嚷道,“我叔父乃是太子殿下身边最得利之人,你若敢杀我,我叔父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台上众将闻听此言,面上更添冰冷之色。
杜薇看着这人嚣张的模样,心中不由冷笑,只怕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敢将太子的身份搬出来吓唬人固然无错,可是你也不看看吓唬的对象是谁。
竟敢当众恐吓南王世子?
你以为风暮寒是被吓大的么?
那人话音刚落,突然风暮寒身上真气迸出,竟如一道利箭直冲入台下,凭空将那人的身体推出足有一箭地开外。
那人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挣了挣身子,从嘴里猛地喷出一大口血,“你……你……”他不可置信的盯着点将台上的南王世子,最终心有不甘倒了下去。
“在这里,本将军只认军法,不认太子。”风暮寒语气幽幽,薄唇轻启,吐出的话却让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胆寒。
“监刑官,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