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
刚刚过了晌午,杜夫人正在院里小憩,外面丫鬟通传,“大少爷到。”
门帘一挑,杜逸帆笑着走进来。
杜夫人急忙坐起来,问道:“你与世子爷可有猎到雁?”
“自然是猎到了。”杜逸帆笑道,转回身吩咐外面下人将雁抬起来。
地上依次摆放着十只大雁,毛色虽然略有差异,但若细看却能发现,它们都成双成对。
杜夫人喜道:“这可多亏了世子爷,带着这些东西,看他们陶府还敢小看咱们。”
看完雁她又拉着杜逸帆问起他们今天猎雁的事情,杜逸帆坐在罗汉床上,细细说起世子猎雁的经过,杜夫人听得入了神。
就在这时,外面忽地跑进来一个小厮,对杜逸帆急道:“大少爷,您快去恒丰行看看吧,南王世子动怒要打三少爷的板子呢……”
杜逸帆与杜夫人同时一愣。
“这是哪跟哪的事……”杜夫人不解的看向杜逸帆,“世子爷与你猎雁回来不是回了聚福阁吗?”
杜逸帆也觉着奇怪,他们回府还没有半个时辰,南王世子如何会去恒丰行?他对那小厮道:“你将事情说清楚些,究竟怎么回事?”
小厮急道:“世子妃早上乘了马车去恒丰行,三少爷怕她路上不安全,还特意派了人手跟着,可是不知怎么……马车到了恒丰行后,车里却是空的,世子妃不见了!世子爷听说此事去了恒丰行,要处置三少爷呢。”
杜夫人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
杜逸帆急忙伸手扶住她,“母亲莫急,我这就去恒丰行瞧瞧,世子绝非鲁莽之人,薇儿心明聪慧,绝不会有事。”
杜夫人心中焦急,但却帮不上忙,只得催促杜逸帆快去。
杜逸帆出了大夫人的院子,温润如玉的面庞如染风霜,平素跟在他身边的几个小厮更是心中惊诧。
大少爷性情向来儒雅平和,上回纵是摊上官司,身受私刑,就连眼睛也看不见了,但却从未见他发过火。
可是这会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哪里还见得着半点温度,就像数九寒冬的冰湖似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发冷。
杜逸帆这边带人骑马离了杜府,那边凉州城内的恒丰行里却是乱成一锅粥。
店里的大小管事,伙计全都挤在一旁看热闹,院子里跪着十几个杜府的家丁与小厮,正是他们护送着大小姐来店里,结果却眼睁睁“弄丢”了主子。
“你们谁都不知道世子妃去了哪里?”风暮寒危襟正坐在太师椅上,凤目冷凝,沉声询问道。
那帮人全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嘴里只是不停的求饶。
他们确实不知道杜薇哪里去了,虽然他们是三少爷的人,也知今日这事定有蹊跷,但他们从始自终都没有见到车里有什么动静,哪里会想到,等马车到了恒丰行,车里居然空无一人。
为首一人颤声道:“求世子爷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世子妃去了哪里,一路上奴才们都尽心尽力,从未有半点偷懒之处啊!”
“没有偷懒?那为何自己主子不见了你们却不自知?你们长着双眼睛莫非都是用来喘气的不成?”风暮寒大手猛地拍在椅子扶手上,“既然留着眼睛无用,那便挖了去。”
话音刚落,自他身后站出来两个侍卫,从腰间抽出尖刀,径直向那些下人走过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吓呆了。
不……不是吧?这是要来真的么?活生生的挖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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