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动作轻柔的替杜薇擦拭完全身后,又替她盖上绣荷花的薄被。
直到柳无言几乎将一壶茶水都喝光时,他才进了外间屋。
“说吧。”他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柳无言挑起一侧的眉毛,惊讶道:“你的女人病了?”
风暮寒沉默不语。
柳无言伸头隔着帘子向里瞅了瞅,里屋门口立着薄纱屏风,他只能隐隐看到床上的人影,瞧的并不十分真切。
还没等他转过头来,一只大手突然掐住了他的喉咙。
柳无语惊得双目圆睁,“师……师兄……”
风暮寒隔着桌子掐住柳无言,一把将他压在桌面上,“你要是觉得眼珠子有些多余便跟本世子说声。”
冷汗自柳传销言的鬓角悄然滑落,他却连擦都不敢擦一下,讪讪道:“柳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关心下也不行?”
“本世子的女人,轮不到你来关心。”风暮寒幽幽开口道,“有事说事,不然就给我滚!”
柳无言好不容易才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轻咳两声,觉得喉咙处火辣辣的疼,但又迫于风暮寒那充满杀意的目光,只得正色将他调查的事情说了一番。
风暮寒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太子是将风思远囚禁在了城外。”
“庄外至少有一百多名影卫。”柳无言道,“庄内还有暗道和密室。”
“你可知思远被关在庄内何处?”风暮寒正色道。
柳无言略显得意,“这个自然知晓,我柳某就是吃这口饭,只要你肯出钱,没有我查不到的事……”他抱着双肩滔滔不绝,说着说着只觉背后发冷,转头只见风暮寒凤眸微凝,正瞅着他。
柳无言急忙干咳几声收住话头,“今晚丑时可以下手,我已观察过了,那个时候庄北一处暗哨换班,可以从那里入手。”
“依你看需要多少人手?”
“虽说是越多越好,可是……”柳无言紧皱眉头,“可以多带些接应,不过进庄的人却是越少越好。”
“你需要几个帮手?”风暮寒问。
“一个。”柳无言语气轻松。
风暮寒沉默了,并没有再往下接话。
过了一会,柳无言却是忍不住了,跳起来,“姓风的,话没说只说一半的,你想憋死我不成?”
风暮寒斜了他一眼,“事情已然明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怎么就不问问我需要什么人做帮手?”
风暮寒冷哼一声,“除了本世子以外,你认为还有什么人能跟上你的速度?”
柳无言愣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味来,“姓风的,这话就当你是在夸我了。”他美滋滋的转过头来时,却发现风暮寒已经又进了里屋,重新换了冷水给床上的人擦拭身子。
柳无言坐在外面愣了半天,不可思议的摇着头,“柳某真搞不懂,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如此。”
虽然他也承认杜薇确实与众不同,但风暮寒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自负而又孤傲,什么时也没见过他主动向谁低过头。
“看她身子病歪歪的,怕是元寿不长。”柳无言摇着头。
屋内,风暮寒擦拭的动作猛地一滞。
柳无言只觉得屋内隐隐浮动着一股莫名的杀气,打后脖子直往外冒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