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男人从里边出来了,手里边攥有两根头发丝,道:“大师给你,这就行了吗?”
老人点头,说行了。
男子‘哦’了一声,又说道:“等知道了谁干的,请大师麻烦告诉我一声。”
“这事儿很复杂,你不要有其它念头了,好好过日子吧。”说完,老人下楼,我低头紧跟,后边传来了男子的一声‘大师’,但没去理会。
出了小区,来到阳光底下,周围人不多。
老人把拿来的两根头发丝缠绕在我的右手食指上,说道:“我试一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我点头,听老人所说的,把手伸展开,掌心正对地面。
这时老人右手食指按在了我的手背上,然后食指沿着我的右食指一寸寸的划下,嘴里边还念叨了几句,听不太清什么。
在老人念叨完毕的一刹那,一股钻心的疼突然在心底蹿出,从心头沿手臂到了食指,过程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我咬牙,忍着没发出一点声。
过了几秒,耳边也不知是幻听了或是真实听到,一声‘呜呜’音传来,这是婴儿的哭声。下一秒,我的食指指尖更疼了,像是有一根针刺入了骨头一般,那感觉生不如死。
忽然,疼痛感一刹那间消失了,紧接有一滴黑色的液体从指端流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一边的老人叮嘱了一句:“出来了,不要碰它,让它自灭。”
我忙退后了几步,只见掉在地上的黑液一阵蠕动,向我这边移动了几寸,不过也就几寸而已,像是蜗牛一样在动。“老爷子,它不会逃了吧?”我担心道。
老人道:“不会,在正日阳气下,所有鬼怪无所遁形。”
哦,是吗?
我看向地面的一滴黑液,片刻后化为了一缕缕黑气,消散在太阳底下,它就是鬼婴吗?说真的,听老人说了一下来历,我对鬼婴的态度不一样了,说到底它也是受害者。
唉,它可怜归可怜,但它已不是正常的婴儿,所以必须除去,这是没法的事儿了。几分钟,黑液散去了,没功夫去感慨,老人说:“走吧,时间不多。”
我不敢磨蹭,快步跟了上去。
第二个人家没走太远,十多分钟后到了,老人也不废话,与之前一样一顿细说,最后人家信了,给了两根头发丝,反正头发很多,少一根也不会有什么。
之后一切顺利,第二个鬼婴被逼出体外,只是太疼了,我差点没晕过去,好比用刀割肉刮骨一般,生不如死。
第三个、第四个……
第八个,两小时过去了,现在到了大中午,我一路跟在老人身后,哪还有什么心思吃饭。不过接下来费事了,不是遇到的人不信老人所说的,而是T市很大,只靠走路太慢了,但没办法。
第九个、第十个……
在第十五个时,开门的是一个光头男子,他没有头发,这就有些尴尬了,最后信了老人说的,勉为其难割破了手指,点了一滴血液出来。
第十六个有些意外,发丝对鬼婴是有用,但也只是有用,折腾了我一番,手指也未见血液滴渗出。这时老人说了一句:“不对,其中一根发丝与婴儿无血缘关系。”
我一愣,起初以为男子拿错了,后来觉的不太可能,所以第二个‘龌蹉’念头升了起来,这婴儿不会不是男子的吧?而是他媳妇和别人生下来的。
刚刚得男子戴了绿帽子……
“老爷子,下一个吧。”我才没心思去问,再说时间紧迫,这会已是下午。
老人点头,说走吧。
第十七个、第十八个……
当第二十一个鬼婴消散以后,一切已来不及,天色暗了下来,此法已经没用了,而我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只听脑海里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婴儿的哭声。
这时老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地面。
我低头,也看向了地面,只见我的影子有些奇怪,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上边蠕动,细看一下才发现,那好像是一只只小手、小脚、脑袋等。
鬼婴的影子吗?
我呼了口气,内心一阵惶恐,但又能怎么办?看来结局已注定,怕是难以改变。想了一下,我看向了老人,说道:“老爷子,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吧,只怪我一时贪心,不然也不会落的此下场。”
老人不语。
“我卡里还有点钱,要是我死了呢,你老麻烦一趟,和我爸妈说一声,当儿子的不孝。”我说着,心里边一阵苦涩,前些天才和家里说找到一份好工作,结果却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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