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拿回来,也投入不少成本,如果这样转手出去,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而且,这些项目转让出去,会让唐家公司规模更加缩小。
公司应该往前发展,越做越大,不是公司越开越小。
两人加班到晚上十点,唐秀来叫了外卖。
她把夜宵放到朱新诚面前,“吃点东西,还有一个钟才得放你走。”一脸歉意。
朱新诚和唐秀亚同龄,跟她说话比较直接,不用拐弯抹角。他认真问唐秀亚,“我们真的需要重新评估这些项目,把它们转手出去?”
唐秀亚对他笑了笑,“这是暂时,不舍就没有得。”
朱新诚看了看她,没再说话。
唐秀亚原本额头还没拆纱布,又没得休息。
工作到深夜,她的脸色有点苍白。
到了十一点,唐秀亚让朱新诚回去。
而她将近一点,才离开公司。
既然决定把项目卖出去,动作就要快。
她站在公司门口等车,风带着夏夜的闷热。
唐秀亚揉着酸腿,捋了捋头发。
计程车远远开过来,停在她面前。
唐秀亚打开车门,说了公寓地址,脑袋就疲乏靠在车窗。
司机是个中年人,又看唐秀亚一身职业装,不由对她感慨。“女人还是要嫁人,白天黑夜工作,自己老了,也没个人疼。”
唐秀亚对司机苍白笑了笑,没有接话。
她累极睡着。
梦里一个个女人打扮妖冶朝她走来,一个个对她高高抬起下巴,一脸得意。她正要问她们是谁,柳相宇双手放在裤兜闲闲走过来,对她轻蔑说,这些都是他交往过的女人。
唐秀亚胸口刺痛,一个个数着女人。
“一,二,三……”
她数到十,还没有把这些女人数完,就听到有人叫她。
是司机,她的电话响了,她睡得沉,叫不醒,司机就停下车,按了喇叭。
唐秀亚被喇叭震醒,吓得就要从车座弹起来。
司机好心说,“你的电话一直响。”
唐秀亚抹把脸,急忙从手袋找出手机。
接听,里面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声音,带着客气与礼貌。
“是唐小姐吗?”
唐秀亚莫名,拉回神思,答,“我是。”
对方告诉她,杨谊宁在酒吧喝醉,让她过去。
唐秀亚转头吩咐司机到酒吧。
原以为杨谊宁在里面,却是在门口蹲在地上呕吐。
原本一副干炼女白领模样的杨谊宁,此刻在她身上只看到颓然。
唐秀亚跑过去,一个男人从旁边便利店过来,递给杨谊宁一瓶水。
唐秀亚走近,问他,“你是?”
男人个子高大,腿修长,气质翩翩。
在唐秀亚印象中,杨谊宁没有认识这样的男人。
对方朝唐秀亚笑了笑,样子温和。他在酒吧见过唐秀亚一次,但当时唐秀亚喝醉,没认得姚野沫。
他笑起来的模样,让唐秀亚呆了一呆。
杨谊宁的前男友纪雅文笑起来,也这样露出小虎牙,一脸温雅,看起来绅士,对女人格外温柔细心。
男人对唐秀亚大方伸出手,“我叫姚野沫。”
杨谊宁抬起头,带着醉意看清面前人,认出唐秀亚。
她踉跄着站起来,对唐秀亚说,“你来了。”
姚野沫接她的话,对唐秀亚侧了侧头,“我本来想送她回去,杨谊宁一定要让你来接她。”
唐秀亚还未理清杨谊宁跟姚野沫的关系,杨谊宁的手搭在唐秀亚肩膀,唐秀亚急忙扶着她。
姚野沫问两位,“我开车送你们?”
唐秀亚笑答,“不用麻烦了,这里有计程车。”
姚野沫不再坚持,绅士地耸耸肩,站到街前给她们叫车。
回到公寓,唐秀亚拿毛巾给杨谊宁洗脸,杨谊宁稍清醒过来。
她瞪着唐秀亚袋袋的纱布问,“跟柳相宇打架了?”
唐秀亚给她斟杯开水,并不接话。
杨谊宁坐在沙发,换了姿势坐好,又问。
唐秀亚说,“一点小事,工人到公司闹事。”
对于唐秀亚接手唐家公司,杨谊宁是清楚的。
沉默半响,她对唐秀亚说,“不如把公司关了,你又不是商界女强人,能把这间破公司做起来。”
唐秀亚倒了杯酒,靠在墙壁看了看杨谊宁。许久,她笑了笑,“大哥坐牢,我得给他看好这间公司。”
杨谊宁看她一眼,“你还对你大哥有歉意?”
是的。
虽然唐泉波坐牢,也是因为他当时让公司偷工减料,导致工人受伤,可是,她坚持跟柳相宇离婚,激怒柳相宇,才让工作起诉唐泉波。
杨谊宁没再说话。
唐秀亚放下酒杯,拿起手袋回去。
走到门口,她朝杨谊宁回头,想了想问她,“你跟姚野沫,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