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七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聚宝斋好像出事了!”
“怎么回事?”白牡丹的俏脸浮现出一抹幸灾乐祸之色:“是不是死妮子砸了他老爹的店铺啊?咯咯,我就说吗敢惹我白牡丹的家伙都没有好下场!”
“老板您真是料事如神!”
“你懂个屁?死妮子砸了我的雅间搅闹锦绣楼这事我还没找蓝老鬼算账呢,走,老娘今天倒要看看聚宝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白牡丹坐上小轿,两名轿夫脚下生风向聚宝斋而去。
轿子的后面是一溜三个挑夫挑着土筐,拉开一排,可谓是中街奇景。不少行人驻足观看,不知道锦绣楼的白老板这是唱的哪出戏。
正行间,白牡丹忽然看见黄简人行色匆匆,手里拎着一支公文包,肥油脸蜡黄颜色,一看就是没有睡好觉,不知道又上哪跑骚去了。心里不禁莞尔:“黄局长,您早啊!”
黄简人一大早便从黄家老宅回到警察局,老宅一夜无事,白白让他提心吊胆了一夜,心里很是不爽。到了警局才知道保安队和刑讯科折腾半宿也没有找到土匪的影子,甚至连线索都没有。
正所谓虚惊一场,黄简人老谋深算地暗自纳罕:难道是二狗子的信息有误?这事就当没发生过最好,否则让那帮奸商知道了又会说老子不作为!
这段时间黄简人正在闹心,手里有不少货没折腾出去呢,先前还以为一下发了大财,但现在却成了累赘——快刀斩乱麻地卖给聚宝斋的话怕被姓蓝的给骗了,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恐怕又成了蓝笑天的了,自己只能喝汤;若是细水长流地卖又恐怕夜长梦多。
所以黄简人才拿了两样小物件准备去聚宝斋碰碰运气,却在半路碰见了白牡丹。
“白老板?”黄简人的老眼一亮,白牡丹穿着水蓝色紧身旗袍,愈发显得身材婀娜,前凸后敲,看得黄简人想入非非。却又如正人君子一般淡然笑道:“白老板这是摆的什么谱?莫非是要上山进香求子?”
“滚你的蛋!老娘哪有那份闲心上香拜佛?不过您说对了一半——我这是闲来无事去做慈善,积点阴德好找一个好男人!”白牡丹轻佻地笑道:“我看黄局长面色蜡黄步法紊乱,说话没有底气土气带着骚味——是不是去了野鸡店捐银子去了?”
黄简人老脸通红,心知白牡丹的伶牙俐齿不好招惹,一招惹便是一身骚,说不定还得出血。便干笑着拱拱手:“黄某已是廉颇老矣,才从老宅回来想去一趟聚宝斋,问一问赛宝大会的事儿,你这么兴师动众的难不成也是去聚宝斋?”
“赛宝大会还要半月有余,您倒是很上心啊!”白牡丹轻笑不已,不过杏眼盯着黄简人手里的公文包,心里却猛然一惊,聚宝斋的赛宝大会快到了,届时各方神圣都会齐聚陵城聚宝斋斗宝,那可是陵城收藏界的盛事!
蓝老鬼做人差一等,做生意却是一流。一届赛宝大会变会让聚宝斋赚的盆满钵满的,还用得着卖水货?水货哪都有,假货满天飞,收藏便是考验你的眼光和决断,打眼了怨谁?谁都不能怨,只怨没有眼光又优柔寡断!
想及此,白牡丹立马就改变了主意,不能鲁莽地找蓝老鬼去算账,至少也得等赛宝大会结束之后再说。
黄简人拱拱手贱笑道:“有几日没照顾白老板的生意了,今晚给我留个桌儿,上好的陈酿女儿红给我备好了!”
“咯咯,我在二楼给您留床,再留个姑娘伺候您,怎么样?”白牡丹的眼该有多毒?黄简人一说话便知道他想干什么。
黄简人拱手钻进人群,一晃便消失了踪影。白牡丹凝神思索片刻:“咱不去聚宝斋了,打道草庵静堂,老娘要找吴老道理论去!”
草庵静堂在二龙山前山,过黑松坡三里多路便是。两名轿夫和几位挑担的伙计心中叫苦:白老板今天是抽哪门子的风?二龙山土匪最近闹得很凶,偷袭暂编团驻地军火库,打劫陵城警察局黄局长的老宅,闹得满城风雨,这会您去惹他们不自在?
不过没有一个伙计敢反驳的,白牡丹的霸道可见一斑。
途径西街口,大老远便看到聚宝斋门前堵了半条街的人群,白牡丹冷眼自忖:难不成死妮子真敢砸聚宝斋不成?就算她是“中街一霸”也得不能如此嚣张吧!他老子就这点家财,砸没了就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
“老七,咱也看看热闹去,蓝老鬼说不定现在心疼肝疼地叫老娘呢,咯咯!”白牡丹一想到蓝笑天守财奴的老样子就感到浑身舒爽,笑得异常开心,吩咐伙计们停一停,她要亲自看看聚宝斋被砸烂的样子。
伙计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白老板喜欢另类标榜,性格开朗且乖张,做事不成体统而好新奇,尤其是喜欢看热闹——上次土匪进城抓花姑娘的时候她还深夜开门营业,给宋大当家的煮粥吃呢!今天出城去草庵顺便看看聚宝斋实在是她给蓝老爷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