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琰怒瞪向凌萧,斥道:“休想!”
凌萧亦回道:“靖琰,我告诉你,我凌萧说要走,便一定要走,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从此以后,你我再无关系!”
“你认为,你逃得过皇命的缉拿还是朕的暗卫的追杀?”靖琰想吓住凌萧,让她后悔。
岂料凌萧反而笑了,凌萧相信,无论靖琰怎么变,他都不会为了这种事兴师动众,不过,她并没有说破,“皇上啊,在凌萧原来的世界呢,有这么一首诗,凌萧深表赞同,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知道?”
靖琰看凌萧今晚第一次地不带枪药跟自己说话,便也给面子地装出一点点好奇心,道:“既然如此,你便说来听听,不过朕丑话说在前头,你别指望朕会放你出宫!”
凌萧白了他一眼,那么我接下来的这首诗,便会告诉你,你也别指望我会留下来!
“这首诗呢,相信皇上听完之后便会明白,凌萧是非走不可!”凌萧笑着道,其实,即使做不成恋人,做不成朋友,她亦不希望他们互相憎恨的,如果这便是告别,那还是结束地至少平和一点罢。
不待靖琰回话,凌萧便朗声道:“生命诚可贵。”
闻言,靖琰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看来她很识时务,这么说自己方才的威胁奏效了!
凌萧感受到靖琰的情绪有好转,却只在心底轻嘲,接着道:“爱情价更高。”
闻言,靖琰本欲彻底勾起的唇角却有些犹豫了,他不知道凌萧所说的爱情,指的是对他的,还是,对那个沧澜宫的下属的,其实他也曾怀疑过凌萧是为了气自己才故意那么说的,但自从凌萧见过那沧澜宫的下属之后,便对自己的态度明显逆转,不仅如此,她那夜也确实穿了那下属的衣服回来……
是以,他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凌萧却不管靖琰的各种猜测,将最后两句念了出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话毕,便直直地看向靖琰,到此刻,凌萧的眸中终于没有了浓浓爱意,没有了深深嘲讽,无波无澜,平平静静,没错,愿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无论靖琰之前怎样不确定,但当他听到这最后两句之时,他明白了,凌萧是想告诉他,无论是生死还是爱情,她都不在乎了!
“自由?待朕将你接出冷宫,授你凤冠金印,你便是这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女子,难道还不够自由?”
凌萧一笑,不是嘲讽,亦不是冷笑,只是最为普通的笑,“皇上又何必自欺欺人,若至高无上便可得自由,皇上此刻又何需来与凌萧纠缠?恐怕越是至高无上的人,便越是没有自由。”
不是吗?
如果过去的靖琰不是身负百万将士和家国安危的王,他们有哪里会有这样多的苦楚与曲折,他们又何至落得今日这般,他忘了她,她离开他?
靖琰却并不赞同,“朕之所以没有自由,只因朕身负天下大任,你却不同,你只需享受荣华富贵即可,其他都交给朕。”
凌萧唏嘘,多动人的承诺啊!
多像二十一世纪的那句“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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