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天高气爽,人的心情也如一朵白云一般,轻悠悠的。孟琪雅的酒红丝绒高跟鞋踩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鞋跟上的五彩水晶发出灿烂的光芒。她径直走到秘书跟前,摘下墨镜。
“Hi,通知你们总裁,我来了。”
秘书忙站起来:“孟小姐请稍坐,我马上通报。”
一秒钟都不敢耽误,内线电话打进去。
“宁总,孟小姐来了。”
宁致远看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李昊和麦克,三人正在谈正经事,可是孟琪雅哪有耐烦心等人。他叹口气:“女王驾到,你们先撤退吧。午餐后我们再聊。
麦克和李昊前后脚走出办公室,孟琪雅迎面而来,麦克无法不注视她,手里捧着一个红木礼盒,穿一袭不规则剪裁的黑色大摆裙,一条丝巾和珍珠项链绕成别致的环状,妆点在脖子上,夺人眼球。
“Hi!”孟琪雅甜笑着打招呼。
李昊和麦克也跟她问好。擦肩而过,目不斜视,麦克闻到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他曾经多么贪婪地嗅着,一寸寸舔舐她蜜糖般的肌肤……再见真的如陌生人吗?一个拥抱都不给?他脚步凝滞,回头看她,她已经消失在宁致远办公室大门背后。
李昊搭住他的肩,男人之间,很多感受不需要言说,只需要默默陪伴。
“一起去吃饭吧。”李昊建议。
“你先去吧,我还有事。”麦克推辞。
在办公室里面,宁致远请孟琪雅在沙发上坐下,亲自倒杯水给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新得了好东西,带来先给你瞧。”
孟琪雅小心翼翼地从红木盒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宁致远眼睛放光:“果然是好东西!”
他接过来细细欣赏:“很好,这是茶叶末釉,N市人叫这个颜色是蟹壳青。”
“对,这种颜色一般人不懂得欣赏,其实雅淡内敛,最是耐看。”
宁致远看看底款:“这是乾隆的,怪不得偏青。雍正的大多偏黄。”
孟琪雅说:“我觉得偏青色调的更美。这瓶子尺寸不大,精致细腻,你觉得怎么样?”
她把瓷瓶放在桌子正中,隔一点距离左右查看。宁致远说:“我喜欢,小器大样。是你新弄来的拍品?新老确定吗?我觉得没有可疑,孟叔叔验过没有?”
“还没确定要不要放出去拍卖,先拿给你和我爸看看。这东西是淮海路一家老熟人家藏的,流传有序,没有问题。他们要移民,特地叫我刚去了一趟,我本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不孝子弟多败家,表面光鲜,底子都淘空了,好东西没剩下多少,就这个瓶子我还看得上眼,还有些花里胡哨的晚清粉彩杯盘碗碟什么的,不是我的菜,我已通知嗜好那一口的人去收购。”
“你帮我谈个价,这瓶子我要。”
孟琪雅笑嘻嘻地说:“我没说要给你,我留着在艺廊里面做场面。没几件好东西,你叫我怎么吸引大客户。”
宁致远用力一指头戳在孟琪雅额角:“不给我,就不要拿来馋人。”
“哟,那我以后都不给你看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想着你心情欠佳,特来陪陪你,否则你当我闲着慌啊?”
宁致远矢口否认:“我哪有心情不好。”
孟琪雅慢香香把瓷瓶收起来放好:“致远,你跟我之间是透明的,你一痛,我心里就知道。薄云跟麦克的事,我也看见了。”
宁致远不说话,但孟琪雅看见他咬紧牙关,脖子上一条青筋凸起。她叹息一声,抱住他肩膀,头放在他颈窝。
“多情总被无情恼。致远,薄云那种女孩不值得你为她伤心。她那个年纪那种出身,不懂爱,不懂珍惜,不会明白你的真心有多宝贵。”
宁致远抽身站起来,理一理衣服,恢复冷静:“谢谢你来看我,瓶子若是留在你的艺廊,我会常去欣赏的。你先走吧,我还有工作要忙。”
孟琪雅不是个黏黏糊糊的女人,马上抱起礼盒告辞。出得门外,她看见麦克靠在栏杆上等她。她脸上挂上一个浅淡的微笑,微微颌首,脚步不停。
麦克拽住她的胳膊:“我们一起吃午餐吧。”
孟琪雅立住:“我有约了。”
“约了谁?”
“为什么要和你交代?”孟琪雅一挑眉,寸土不让。宁致远走出来,看见二人拉扯,大步走过去,分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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