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喝着宫小悠送来的汤,安静总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理智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么欺骗,但是现在禁锢着她不能说出来。
没看到之前还无所谓,这几天之后就有所谓了。
蓦的,白景安总感觉胸口有一股气上来不来下不去的,偏偏他又不能对安静发泄。
白景安勾起来薄唇,他从容不迫的笑道:“没事,不用顾虑她,况且,短时间内也没办法。”
安静不信,盯着他好一会啊,终于是相信了,泄气道:“行了,我知道了。”
“你早点休息,我也回去了。”
白景安起身,理了理衣服。
安静赶紧起身,还没跟着几步就听到白景安道:“你坐吧,我自己出去。”
安静也没矫情,听到关门的声音,再听到楼下灯光一闪,车子的轰鸣声,安静走过去,将窗户打开。
透过稀稀疏疏的树杈,灯光下,安静那辆车终于开了出去。
彼时,夜色正浓,孟安那边这才刚刚收工。
一大堆的人起哄着要一起出去吃宵夜,没了许梦的压制,倒是解放了他们。
孟安也是她们其中的一员。
深夜,夜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大街上,喧闹的人群,五光十色的灯光,偶然经过一家门口,响起劲爆的音乐。
孟安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反正地点他们定。
来的都是一群跟她差不多的初出茅庐的小模特,否则也不会来这种闹市。
就这露天,炭烧的烟雾让人呛鼻。
几个人举着酒,不停的喝着吃着,孟安也不说话,偶尔问到她了,就回几句。
也不知怎么,就又说到了许梦。
“那个许梦你们听说了吗?”一个喝的有点微熏的女人趴在桌子上,神秘兮兮的问。
“许梦?谁啊?”身边那位喝的有点大,晕晕乎乎的不知道问的是谁。
那女人一巴掌招呼下去,身边的那位立刻是明白了,傻兮兮的笑着。
“许梦那个女人啊,消失了。”女人见大家对她的话不感兴趣,索性又是下了一剂猛药。
果然,一这么说,立刻齐刷刷的脑袋都凑了过来,就连孟安也是,有种想弄清楚的期待样。
女人很满意现在的状况,咳嗽了几声,这才道:“上次那女人过来闹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那,她人呢?”有人不解的追问。
女人吃了一口花生米冷嗤道:“我刚不是说说了,这女人不见了吗,八成,是跑路了。”
说完,她自己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小口抿了一下,又道:“你们也不想想是留下来有好日子过还是离开有好日子过。”
一瞬间沉默,各自都是心照不宣,因为所有人都明白,留下很有可能活不下去。
也只是被拿出来娱乐一番,到最后大家又有说有笑,好像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拿出来消遣的。
然而,却在孟安的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深知许梦是被逼上这条路的。
猛然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喝的小脸红扑扑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沉寂下去。
夜晚的小风吹着,也躁动很多。
孟安身边的人道:“别喝那么多,一会儿回不去了。”
孟安未语,只是笑笑,低着头,殊而,又给了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