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四十一年,三月二十八日,夜。
肃王毅琥联合宫中贵妃,弑帝宫变,并派出杀手,刺杀太子。
太子九死一生。
天下大惊。
三月三十日,夜。
镇北军于规领兵南下,剑指京城,欲助肃王夺宫。
同日,突厥,南越领十万兵,欲趁乱分得一杯羹。
镇西军在盛家私生子盛方的指挥下,兵分两路,迎敌军,阻北军。
是夜,太子兵马大败五军营,兵临城下。
寅时二刻,肃王劫顾女医于城墙,欲以此女命太子退兵。
太子含泪射出一箭,随即万箭齐发。女医命在旦夕时,兵部尚书三子以死换得她一命。
卯时,一刻。
太子亲兵攻破皇城,肃王兵败,携贵妃殷氏双双自刎于贤王尸身前。
太子随即命神机营统领,领五万精兵,入西北与镇西军汇合,并以雷霆之势肃清贵妃一脉,查抄贤王府,英国公府,兵部尚书苏府……
半月后。
太子即位,改年号显德,史称显德帝。
宝庆四十一年,五月底。
镇西军重创突厥、南越二国,于镇北军对阵渭水。同日,大军迎来京中帝王旨意。
诣意称:镇西军统帅胡勇,乃盛氏后人,改名盛方。盛方骁勇善战,封镇西大将军。镇北将军于规,乃肃王私生子,勾结敌国,作乱犯上,以谋反罪论处,杀无赦。
夜半,渭水以南,响起大周国烩炙人口的童谣,镇北军人心大动,多数称降,仅余十万于规亲军顽隅抵抗。
两国交战数十次,各有胜负。
宝庆四十一年九月,胶着了数月的两军背水一战。
西风长沙,万里戎机;铁衣剑戟,兵马轻嘶。
盛方于马上斩杀于规,血溅当场。
至此,西北叛乱终结。
此刻的京中,已瑟瑟秋风。
赵璟琰一抬首,便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寂静的院子里,明灯高悬,一女子身着白色皮风,风骨凛然,楚楚侧身立于海棠树下。
从侧面看,下颌微扬,露出的而脖颈细长美好,有一种清冷高雅之势。
尽管眼前的身影已刻骨铭心,然他的心仍然狂跳。
听得声音,顾青莞缓缓转过身来,见来人,微微一笑。
赵璟琰上前,摸了摸她的手,冰冷如旧,遂将手握在掌中,“起风了,为何不进屋?”
顾青莞松散笑道:“睡了一天,这会才起来走走,外头空气好。”
赵璟琰不语,牵着她的手进屋,将她安置在贵妃榻上,方道:“今儿的药,都喝过了?身子觉得如何?”
那日过后,她便一病不起,钱福,曹子昂连翻上阵,整整四个月,仍是连床也下不了。
直至盛方凯旋归来,她的病才微微有些起色。
病好后,她便辞去了太医院的职位,等闲不出门,在府里或看医书,或练字,与从前没甚区别。
但他心里很清楚,莞莞再不是从前的那个莞莞了。她的眼中,常常有一抹忧伤,虽淡却如影随行。
他知道,那抹忧伤的来源是苏子语,他忍住没有多问。
有些事情,必要她自己把心打开了,他才能顺势走进去;若他不管不顾的走了进去,那就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他再也走不进去。
他有的是耐心。
所有,他等。
青莞牵他坐下,头依偎在他肩膀,“身子好多了。我不想喝药了,苦。”
“亏你还是个名医,药不苦什么苦,我喂你喝。”
青莞拉住他,不让他起身。心里下过一场大雨,越发的潮湿微凉,她需要有他的慰籍。
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能将自己冰冷的心捂暖。 赵璟琰苦笑,发力一拉,紧搂在怀里,“傻瓜,你不喝药,病如何会好;病不好,我又怎能娶你为妻;我不娶你为妻,又如何会有心思处理朝政,没有心思处理朝政,又怎能早日卸下担子,陪你游山玩
水。”
顾青莞有一瞬间的愣怔,而赵璟琰却没有给她思虑的时间,他搂住她的头颈纤腰,低首,唇滑过她光洁的脸,轻轻含住了她的微凉的唇。
良久,青莞无力的伏在他怀中,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柔声道:“大婚定在什么时候?”
肃王谋反,殃及无辜,太子妃高敏终成冤魂。赵理琰力排众议,执意娶她为后。
群臣虽百般阻拦,却敌不过他的决心,在安抚好高府一门后,他下了封后的诏书。可她不知为何,总是记不住大婚的日子。
赵璟琰眉心一颤,像是被风惊动的火苗,这是她第三次问了。
“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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