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顿时就把我的心纠紧了。
我急急忙忙去找了耳温枪,再回到房间里,季凉川已经在床上做起了身来,沉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深吸一口气,敛了敛心神,“安安好像发烧了,我现在要帮他量体温。”
耳温枪显示着安安的体温,三十九度六,已经逼近四十度了。
在我和张婶的悉心照顾之下,安安的身体一直很好,像这样突然生病,还是第一次,我吓坏了,脸色苍白无措。
季凉川立刻翻身下床,沉着镇定的说道,“小晚,你先换衣服,然后准备安安要用的东西,我们这就去医院。”
“……好,我这就准备。”我像是被人点醒了一样,按照季凉川的吩咐开始做。
季凉川自己也很快的换好了衣服,然后用大人的羽绒服,将安安密不透风的裹了起来,我则准备了奶瓶奶粉,尿不湿小被子之类的东西,随着他一起出门。
张婶听到我们房间里嘈杂的声音,也醒了过来,见我们急急忙忙的要出门,担心地问道,“先生,太太,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安安发高烧了,我和凉川这就带他去医院。”我一边拎上袋子,一边说。
张婶闻言,立刻大惊失色,“太太,对不起。我这几天放假,去照顾我的小孙子了……”
张婶的小孙子三岁半,是幼稚园的年纪,因为最近天气冷,幼稚园里引发了流感,她的小孙子也生病了。
安安这次突然发烧,很有可能不是受凉,而是因为在张婶身上感染了流感的病菌。
大人抵抗力强没什么,但是小孩子就不行了。
我和季凉川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心里都有数了,他抱着安安先下楼,而我安慰着自责不已的张婶。
“张婶,你先放宽心,我和凉川带安安去医院,说不定没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不会有事的。”
简单几句话后,我加快脚步去追逐季凉川。
他在电梯门前等我,我们一起下楼上车,黑色的车辆像是闪电一样,一下子飞了出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心都黏在安安的身上,明明看到他拧着小眉毛,却连一点哭声都没有,偶尔有的也只是一点点的呜咽。
这应该是有多难受……我光是看着,眼泪就忍不住的想要流下来。
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医院,挂了急诊,张婶刚才的那些话,也是给了我们一些提示,医生很快断定的确是流感。
然后是开药,打针,挂水……一系列事情,跟打仗一样,一件又一件,令人应接不暇。
等冰冷的针头插入安安的身体里,他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紧绷着,几乎要站不住了。
这一针比打在我身上更家的疼。
要不是有季凉川一直在我身后支撑着,我恐怕早就自乱阵脚了。
眼眶正湿湿热热的,后脑上突然多了一个重量,季凉川将我按进了他的胸口上,他低沉的声音就在我的耳边,“别怕,马上就结束了。”
我手指无措的抓着他的衣服,泪水忍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