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看别人干什么,你也快点吃。”季凉川夹了菜放进我碗里,并提醒着我。
我抬头瞅了他一眼,眼神清亮中带着温柔的注视。
吃完饭,季凉川先陪着我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才回了房间,一前一后的洗漱结束,也不过就十点,时间尚早。
我在梳妆镜前抹保养品,然而双眼却透过镜子不停偷瞄着季凉川。
季凉川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看IPAD,往常这个时候,他会带一副眼镜,好像是防散光之类的。
一副眼镜打破了他脸上的锐利线条,在硬冷的男人身上多天了一丝文气,看起来好似温润了一些。
他突然抬头,隔着镜子折射,对上我的双眼,问说,“有事?”
偷窥被抓了现行,我有些窘迫,眼神一震闪躲之时,恰好看到庄管家今天给我的那些书,都是围棋入门的,我便开口问道,“凉川,你会下围棋吗?”
他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IPAD,推了推眼镜,一夕之间我没看到他的双眼。
他说,“会一点。”
季凉川并不是一个会夸耀自己的人,他的“会一点”肯定不是一点这么简单。
我将最后的面霜抹在脸上,又搓了搓手,捧着书从另一边上-床,目光期待的看着他说,“那你教我下棋吧?”
他抽过我手里的书,随便的翻看着,淡淡问,“是谁让你看这些东西的。”
“是庄管家给我的。”我在心里慎重的思考了下,最后坦白道,“是季爷爷想跟我下棋。”
我一边说,一边偷瞄季凉川,怕是在无心之下,又刺激了他心里的敏感。
他黑眸微凝,一页一页的翻着那些书,沉声说了一句,“我爸爸也很喜欢下棋。”
这是第一次,我从季凉川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父母的事情。
这些书,在他小时候也曾一页一页的翻看过,一边看,一边执子落棋盘,跟他的爸爸坐在对面。
这些记忆一直被季凉川珍藏在脑海的的深处,明明是那样的珍贵,却不敢触碰,就怕触景伤情。
如今像是有人拿着钥匙打开了那道枷锁,他曾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来,这时才发现,一切都是这样的鲜明清楚,宛若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然而这一晃眼,就是十八年了。
十八年了,他还是不能将害死他父母的凶手绳之于法…
季凉川的神色一阵变化,或凝眉沉思,或低沉不语,内敛深沉的让我看不穿他此时或悲或喜的心情。
“你的爸爸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小心翼翼问出口。
季凉川突然笑了,轻扬着嘴角,眼尾飞扬,宛若少年般肆意的模样,他一边看书,一边跟我说,“我爸爸是一个文人,是这个家族里的异类。”
他深陷在会议中,将曾经的事情娓娓道来。